諸伏景光真的擔心萊伊會就此盯上鬆田陣平,他深吸了一口氣,但還是麵色如常地和萊伊說話:“嗯,怎麼了?你也注意到了那個人?”
萊伊將視線移到了諸伏景光,十分乾脆利落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沒有見過他,是組織的新人,還是哪位神秘的代號成員?”
“我感覺都不像,”諸伏景光說,“雖然看著不簡單,但他身上可沒有像我們那樣的氣息,應該隻是誤入的路人。”
諸伏景光頓了頓,又道:“馬上琴酒就要來了,現在這個情況要是讓普通人繼續待在這裡可不太好。不然等琴酒一來,以他的壞脾氣,我們今天可彆想好過了。”
“那確實,”萊伊讚同地點了點頭,“琴酒那家夥發起瘋來,誰也彆想好過了。”
“既然如此,那我過去把他騙出去吧。”諸伏景光做出了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順便看看到底是普通的路人,還是其他組織派來的探子。”
還好萊伊沒有拒絕。
諸伏景光裝作搭訕的模樣上前與鬆田陣平搭了幾句話,他之後尋了一個話題,而後又對鬆田陣平使了一個眼色:跟我來。
找到合適的理由以後,諸伏景光趕緊將鬆田陣平帶出了酒吧,帶著鬆田陣平走了好遠一段距離,又檢查了自己和鬆田陣平身上的衣物,確認沒有人竊聽和跟蹤,才緩緩鬆下了一口氣。
雨不知道何時又停了,人行道上濕漉漉的卻沒有積水,但諸伏景光沒有心思管這些,他的目光轉向鬆田陣平,正了正色:“鬆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鬆田陣平實話實說:“本來是過來找hagi,但是我走錯地方了。”
原來如此,隻是巧合嗎?
但是諸伏景光的表情依舊嚴肅:“今天的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你沒有來過這裡,你也從來沒有看見過我。”
“我知道,你在那什麼嘛,我不會說出去的。”鬆田陣平對著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保證地說了這樣一句。
“那你快去找萩原吧,彆讓他久等了。”諸伏景光自然相信鬆田陣平不會亂說,隻是離開之前他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還有,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你們以後繞開這個地方吧,最好不要再來這裡了。”
諸伏景光說:“這裡的人,可都不是善茬。”
諸伏景光這樣一說,鬆田陣平也大概明白了,那家酒吧應該是和諸伏景光臥底的犯罪組織有關。
對於這種明顯危險的事,鬆田陣平沒什麼好奇心,何況諸伏景光都這樣提醒了,鬆田陣平也不可能莽撞地往上衝。
隻希望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一切平安吧。
這兩人從事那麼危險的工作,要不改天去淺草寺給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祈個福吧……啊不,好像並不用這麼麻煩,他手裡不是有一個現成的許願池嘛。
鬆田陣平想著,目光看向了手機自己上掛著的努努,他說:“希望那家夥能平安吧,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努努的眼睛微微亮了一瞬,但又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要是現在真的發生了什麼那才叫可怕呢。鬆田陣平想。
不過說起來,他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鬆田陣平的手逐漸摸到了口袋裡萩原研二的錢包,這一瞬間他才終於是想起了自己本來是因為什麼而來的了——
萩原研二和其他警官還等著他來贖身呢。他要是晚了一步,萩原研二說不準真的能被搜查一課那群男警察給生吃了。
鬆田陣平連忙加快了腳步,往萩原研二發來的地點趕去。
不過鬆田陣平還是晚了一步,他趕到的時候佐藤美和子看著那群酩酊大醉還要硬逞強的男警,搖了搖頭,幫忙墊付了錢。
“明天再報銷吧。”她走之前對萩原研二說,“麻煩萩原警官在他們酒醒之前幫忙照看一下了。還有,記得提醒他們,明天上班可彆遲到。”
鬆田陣平來的時候就正好與佐藤美和子擦肩而過。
見鬆田陣平進來,萩原研二就立馬換上了一股可憐兮兮的模樣,唉聲歎了口氣:“小陣平你來晚了,我已經完了。”
“真可憐。”鬆田陣平將萩原研二的錢包遞給了他,“希望你能在和一課男警官們的戰爭之中活下去。活不下去也沒有關係,放心,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呃啊!小陣平就不要那麼肯定受傷的會是我啊!”
萩原研二當然不會真的受傷,鬆田陣平當然也不會真的給他燒紙錢。隻是在鬆田陣平以為會十分平靜的12月7日裡,他突然接到一通來自諸伏景光的電話。
在那通電話響起的同時,手機上努努的眼睛也隨之亮了一下,似乎是在預告著即將到來的再一次循環。
第二輪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