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你們要不是心虛,乾什麼低著頭怕人看啊!我們剛才看這個小夥子鬼鬼祟祟跟著你們,上前一問才知道,你是他老婆,他得了重病還天天送外賣供你吃好的喝好的,結果你卻趁他送外賣的時候,偷偷跟小白臉約會!把錢都花在小白臉身上!”
“簡直天怒人怨喲!”
“你看小夥子穿得多磕磣,他倆倒是男才女貌,光鮮亮麗的!”
“小夥子活不了幾天了,剛剛還蹲著吐血咧,真是可憐!攤上這老婆。”
“所以啊,女人不好娶太漂亮的!嘖嘖嘖,簡直就是當代潘金蓮和西門慶!”
大媽們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莫名其妙的道德審判中,蘇芯蕎的火漸漸升了起來,她看著人群中那個小夥子,一個健步走過去將人揪了出來。
“又裝神弄鬼是吧!侍衛甲!”她一把掀了那人的臉基尼,卻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並不是寧時。
那人一下子蹲了下去,嘴裡念叨“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正義的大媽們忍不了一點,抓著蘇芯蕎讓她給個說法。
動靜很快引來了媒體,幾個拿著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湊了上來,場麵一時間無法控製。
心情才剛飛上天的蘇芯蕎隻覺得猝然間落地,還是被一個不知道身份的神經病整了,氣得想發瘋。
她在人群中辯解,嗓子都嘶啞了,卻沒有人聽她的。
也許明知道是荒唐的事情,但隻要抓住爆點,狗仔和自媒體的底線就比底褲還好丟。
他們將兩名當事人圍起來,閃光燈不停地閃。
就在這時,許柏漠上前,將蘇芯蕎擋在了身後,利用身高優勢將圍追堵截的記者控製在身前,形成一個半圓。
身後正好空出空間,讓蘇芯蕎逃離被審判的位置。
蘇芯蕎詫異地看過去,遇到了這麼過分,這麼氣人的事,許柏漠卻一點被惹怒的跡象也沒有。
他冷靜地攬過所有話筒,一個人場控局麵,有理有據地解釋。
好像這隻是一個很小的誤會,並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情。
“各位媒體朋友,現在我來說明一下情況,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蘇芯蕎正在搭一部戲,在戲裡我們飾演伴侶,為了更好地呈現感情戲,我們出外體驗生活,找靈感。這位小夥子呢,他認錯了人,將蘇芯蕎認成他老婆,造成了混亂……”
他甚至拿著麥克風對身後的大媽們循循解釋:“你們的心情我很明白,你們的熱心也值得稱讚,但是蘇小姐身為公眾人物,相信大家都認識,怎麼會是小夥子的老婆呢……”
一輛商務車急停在附近,許柏漠的經紀人和一眾保鏢下了車,飛奔而來,圍住許柏漠就要護送他離開。
許柏漠卻抬手製止了,他讓保鏢先護送蘇芯蕎離開,自己依然有條不紊地解釋,非要解釋清楚,以免媒體胡亂揣測。
保鏢訓練有素,立刻轉向媒體,開始疏散人群,壓製住想衝上前去的狗仔,製止懟臉亂拍的攝像……
蘇芯蕎被保鏢護著,一步步退出人潮。
人群中,她又看到了準備逃走的小夥子。
羞憤憋屈化作憤怒,怒火猛然間在胸腔炸開。
她撥開保鏢,瞪視著朝那人走去,那副皮囊下,分明就是侍衛甲!
有殺氣!小夥子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
蘇芯蕎一把扯住他的後領:“你就是侍衛甲!隻有他那個神經病才能想到這種損招!這個猥瑣的樣子,化成灰我也認得!彆以為化了妝就可以瞞天過海,讓我撕了你的皮看看你是誰!”
眼看小夥子有危險,大媽們義不容辭地加入戰局。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畫麵:許柏漠應付著媒體,將前方的局麵控製地有條不紊。
而後方雞飛狗跳,跑的跑追的追,在媒體鏡頭裡劃分中奇異的兩級。
有的自媒體乾脆打開直播,開始現場解說: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鏡頭裡,麵向媒體的是影帝許柏漠,他出道十二年潔身自好,一次緋聞也沒有出過,今天突然被拍到跟女星蘇芯蕎在河濱公園約會。”
“影帝解釋隻是體驗生活,不知道觀眾朋友信不信,又有多少女粉絲要心碎一地呢!”
“從鏡頭左側跑過去的,就是事件的女主角蘇芯蕎了,蘇芯蕎出道六年緋聞不斷,每一個合作過的男演員都對她念念不忘。”
“身後追她的,是一群準備跳廣場舞的大媽,由於一位男士聲稱是她老公,哭訴她出軌,大媽們現在正在為民除害,不是,正在主持正義。”
“隻見蘇芯蕎閃過一個大媽,又山羊跳越過另一個,這個動作及其有難度,一向以柔弱端莊形象示人的蘇芯蕎,居然還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她左衝右突,一個假動作,晃過了最後一名大媽的防守,抓住了那位自稱是她老公的男子,一個過肩摔加一個抱腿摔,再加一個截腿連擊,將男子打翻在地,試圖扯他的臉皮但是沒有扯掉。”
“這套動作的要領是出腳要連貫,眼隨手動,撤步,格擋,衝拳要協調一致,還需要有強大的核心爆發力!”
“蘇芯蕎非常高標準地完成了這一套動作!出招後,所有大媽好像被一起控住了,沒有一個敢動的,現場隻有那名男士的慘叫聲。”
“根據現場的求饒聲,我們大概可以知道,那位男士確實是錯怪了蘇芯蕎,但是兩人恐怕是認識的,好像還有什麼過節。”
“預知後事如何,請關注狗仔頻道,我們將會持續為您追蹤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