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聽了我的苦惱,決定給我的生活製造點波瀾,讓我體會一下你發瘋的狀態?有情緒可以宣泄?”
“啊??啊!!”
寧時點頭如搗蒜。
有一說一,他隻是想給蘇芯蕎製造點麻煩,讓她彆這麼順利攻略成功,但沒想到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
那些狗仔和媒體都不是他找的,他沒那麼大本事,隻是就地取材,找了廣場舞大媽而已,工作日的破公園,誰會想到有媒體蹲守呢?
後麵的情況,全在他意料之外,以至於被蘇芯蕎一頓連擊,他也心虛任打。
“媒體不是我找的,我發誓!”這一點要解釋清楚。
“你有心了……”許柏漠露出失落的神色,“可惜,我還是沒太多感受。”
“你看芯蕎,”他把蘇芯蕎在背景裡追著寧時打的畫麵調了出來,寧時頓時PTSD地摸自己肋骨。
影帝羨慕道:“你們倆個多鮮活,多真實,我似乎,調動不起這些情緒,就連……”
他本想說,就連之前的一點心動如今也漸漸消失了,但看到蘇芯蕎打人,他居然又有了一點興奮,於是壓下了後半句。
其實許柏漠真正擔心的,是下一部電影《最後的維意恩多勇士》。
導演張衛東逼格很高,兩三年才拍一部作品,準備工作很長。
這部電影是衝國際電影節的,講的是一個命運跌宕起伏的部落小夥,在外族來襲,全家人遇害的情況下奮起反擊,最後帶領整個部落打敗了外族侵略者的故事。
整個電影在非洲叢林裡拍攝,風格充滿原始血性,主角一路從熱血小夥成長為斯巴達大叔。
冷兵器時代,不僅赤膊打鬥戲多,看到親族被虐殺的嘶吼悲情戲也不在少數。
本來影帝還有點信心,能夠憑演技彌補體驗感為零的缺陷。
但現在,就連搭戲的蘇芯蕎都能看出他的問題,那在張導眼裡,這些毛病就更無所遁形了。
當年拿影帝的那部電影就是張衛東指導的,時隔多年再次合作,許柏漠不想讓他失望。
寧時看他身後的滾筒洗衣機忽而轉快,忽而轉慢,忽而卡住,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到底,影帝的苦惱歸根到底是自己造成了。
本想讓他憋著,沒想到他憋著憋著跑去跟蘇芯蕎約會了,約會沒約出感覺,又回家對著自己的視頻病急亂投醫,這樣下去孩子遲早要學壞。
“哥,我還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寧時決定做點什麼補救一下。
雖然他的演技辣眼睛,但他身處的那個時代,可是有著不少紙片人的世界所沒有的神級表演場麵的。
影帝至今沒有見識過什麼叫真正的咆哮式演技,那就讓他見見。
寧時掏進口袋,現在蘇芯蕎翻車值有50%,掏東西容易了不少。
隻用了幾次,他就掏出了好些經典影視劇名場麵的學習資料。
影帝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一看就是整晚。
從“吟霜——”看到“開門啊,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裡麵——”
從“螞蟻競走十年了!!”,看到“你這裡欠我的用什麼還!”
從西門無恨活色生香的鴛鴦戲水,看到紫菱的巴黎十三暈。
最後,在一句“苦果亦是果”中,影帝任督二脈如被雷擊,吐出一口血來。
觀摩完所有的影片,天邊已經初見魚肚白,窗外的鳥鳴都似在發癲。
“走吧。”許柏漠擦乾淨血漬,叫醒一旁呼呼大睡的寧時。
“怎麼樣,哥,有沒有感覺?”寧時倉促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問道。
許柏漠沒有說話,他顫抖的雙腿說明了一切。
兩人走出門去,剛好碰見蘇芯蕎出來。
許柏漠的洗衣機瘋狂運作了一晚,如今疲態儘顯,麵色慘白,雙腿打顫。
寧時酣然睡了整晚,此刻一臉饜足,嘴裡在問:“哥,怎麼樣,我昨晚那些東西,你以前沒見識過吧?”
許柏漠:“確實很猛,但今生體驗一次足夠,我可能承受不起第二次。”
蘇芯蕎喉頭一陣不適,雙眼發黑,心裡腦補了一萬字,但已無力再計較些什麼,也沒心情揪著寧時輸出。
她看兩人一眼,扭頭走了。
許柏漠想打招呼卻撞上了一張臭臉,鈍感如他,甚至搞不清楚她為什麼心情很差的樣子。
寧時卻是看到了黑圓宅男首次脫離了臥佛睡姿,轉而平躺,手裡交握一隻百合花。
係統:【綠茶意誌消沉,對影帝攻略意願減弱,翻車值55%,獎勵口袋內特彆彩蛋一枚,敬請掏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