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狂放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廣場上,當事人內心涕泗橫流。
係統:【驚喜彩蛋,捏爆即享,免除被人發現的苦惱,滿足您的任何心願,給您無窮的快感,此乃穿越之旅一級獎勵。】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有多放肆,寧時內心就有多崩潰。
這種酥麻的感覺,比被鞭子抽還要難受,更彆提下了戲,可能還要被導演抽。
“統子哥,收,收!”他心裡暗叫,“我不是要這種麻,我要的是微麻……”
然而係統似乎沒有這個能力,一頓自誇結束後,便再也喚不出來。
沒有導演發話,場上演員就算心裡覺得蹊蹺,也不敢表現出來,行刑者更是一鞭也不敢停。
“這個寧時,搞什麼鬼!”執行導演一把丟掉刁在嘴裡的煙,就要跳上去罵人,卻被導演一把攔住。
“讓他繼續!”導演目不轉睛地盯著寧時,麵有喜色。
這場為了蘇芯蕎特意加的戲,興師動眾,跟主題毫無關係,他原本是及其反感,準備糊弄了事的。
沒想到寧時這麼一發揮,居然讓他看到了驚喜。
“侍衛麵對鞭刑,不俱反笑,在外國使臣麵前揚我國威。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妙啊!寧時這樣演妙啊!”導演毫不吝惜溢美之詞。
執行導演完全get不到他的點,困惑撓頭。
“嘖,所以說你差點火候!”導演嗔道,“你看人許柏漠,他就懂!皇帝麵色巋然不動,毫無波瀾,表麵上是君體罰臣,實際是君臣默契配合的一場戲,讓外國使臣看看,我們的侍衛多麼剛硬不屈!不愧是影帝!他真的懂!”
此刻被拉過來,充當臨時加戲背景板的許柏漠:苦果亦是果苦果亦是果苦果亦是果……
他還陷在昨天的暴擊之中沒有出來。
“你再看那些國外使臣,有的震驚,有的畏懼,有的若有所思,他們都領會到這層意思了。真不錯,這就是劇組上下的凝聚力!”導演激動地兩腮通紅,贅肉在一呼一吸間抖動。
沒有劇本的外國使臣群演:還不放飯還不放飯還不放飯……
執行導演沉吟點頭:“這麼一說,還真是……啊,皇後,皇後她……站起來了呀!”
隻見演皇後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下高台,緊盯著寧時。
可怕,那個黑胖子,他站起來了!背後靈身長五米,足有一座小山高,威壓濃重。
寧時怕極了,臉上卻笑得停不下來:“哈哈哈——哈哈哈——”
跟現在身體和內心的雙重煎熬比起來,剛才那幾下鞭子根本不算什麼。
挑釁是吧?笑我是吧?
皇後雙眼微眯,那雙風華絕代的眸子裡漸漸燃起火焰,如凰鳥俾睨,氣場陡升。
她走到行刑人麵前,緩緩伸出玉手。
對方動作頓住,鬼使神差遞上鞭子。
皇後瞬間白切黑,一鞭又一鞭,狠狠砸在侍衛甲身上。
威嚴的儀態中,透著一股瘋批的美感,一時間鎮住了所有人。
許柏漠瞬間脫離了“苦果亦是果”的旋渦,滾筒洗衣機開始瘋狂運轉,每抽一下,他心動值就上升一分。
然而蘇芯蕎已經篤定是係統壞了,根本顧不上許柏漠,專注於發泄自己的怒火。
執行導演急了:“這?”還不喊卡?
導演欣慰含笑:“蘇芯蕎一直記恨這個小演員搶她的戲,但是你看,好戲都是搶出來的,這才是高手!”
狂笑聲和鞭子聲此起彼伏,八月的豔陽天忽然陰雲密布,氣壓驟降,逼得人汗毛倒豎。
那些嚼過蘇芯蕎舌根的人,此刻都忍不住抱緊胳膊,倒吸涼氣。
兩分鐘後,導演心滿意足地喊了卡,“妙啊,妙啊!一句台詞沒有,卻有來有回,精彩絕倫!”
他對蘇芯蕎刮目相看,忍不住鼓起掌來,“照這樣演下去,你擺脫花瓶的形象指日可待!”
執行導演:“導演,編劇在旁邊哭……”
她圓不回來了。
“讓她哭會兒。侍衛甲呢?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導演一把撥開人群,興奮地跑去找寧時。
寧時藥力過去,仰麵躺在行刑台上,虛脫地一動不想動。
導演蹲在他旁邊,拍拍他肩膀,惺惺相惜地說:“出戲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我懂,這種感受我懂!”
你懂個鬼。
寧時捂住臉,不想理他,腦子裡計算著自己的工傷補貼。
蘇芯蕎這次翻車值又上升了10%,係統正在他腦內蹦迪,但是他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反而開始懷疑人生: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漲翻車值,都是以自己受傷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