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病房裡吃完了飯,徐厭說她想在院子裡走一走,陸思就讓程許宴陪著她。
徐厭坐在秋千上,程許宴輕輕地推著她。
“程許宴。”
“我在。”
徐厭突然停下來,仰頭看著他,“我們認識很久了嗎?”
程許宴笑著回答:“六年,我們認識六年了。”
“那這三年你去哪裡了?”
程許宴愣在那裡,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可最後還是如實說:“我在監獄裡。”
徐厭淡淡地“哦”了聲,隨口道:“因為我嗎?”
“不是。”
程許宴幾乎沒有猶豫。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徐厭太冷漠了,就像他們初識時一樣,甚至比當時還要差。程許宴想,這樣也好,她什麼也不記得。
晚上,徐厭照常很早就睡了,她吃的藥大多都有助眠的作用。
程許宴收拾好東西,打了個車去了他工作的那個便利店。
晚上人很少,時間很寬裕,程許宴就在手機上學習一些新東西。
四年,他坐了四年的牢,時代無時無刻都在變化。他落下的太多了。
徐厭瘋了一年,差點被送進精神病院,到陸思回國才住進療養院。
老板來店裡拿東西,一瞟眼看見程許宴在看手機,還想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結果細看,發現他在看課程。
“誒小夥子,你還挺愛學習的嘞,這不是前幾年的東西了嗎。”
程許宴微微地笑了笑,沒正麵回答。
老板出去後才一拍腦門想起來:“誒我咋這糊塗呢,這小夥子前幾年在牢裡啊。”
淩晨的時候,有一對情侶罵罵咧咧地走進來,程許宴看了他們一眼沒管。
男生想去拉女生的手,女生一把甩開,“你到底什麼意思?前兩天說已經在籌備了,現在你說你把錢給你媽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