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悅怨了徐厭那麼多年,在她出事時幸災樂禍嘲諷,把他們的信息放到網上發動輿論。可是現在卻告訴她,謝知凡是她害死的。
“當年不就是覃悅看你和徐厭拍了照心生嫉妒,偏要和謝知凡拍,然後還被她爸媽看見,徐家是什麼門第?謝家是非多,覃悅她爸媽自然不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
“然後她爸媽就找上知凡了?”
“對啊,兩口子就覃悅一個女兒,寵愛有加,徐家又好麵子,逼著知凡出國。”
“那怎麼會和徐厭一起上車?”
“覃悅呀,那天非要知凡去學校看她,知凡本來就舍不得,想著去見她最後一麵,還給她帶了禮物,快到學校門口徐厭把他拉走了。徐厭她爸媽在律師界有關係,當年謝家打官司的事情鬨的挺大的,徐厭在她爸媽那偶然知道了謝家的仇家要去報複謝知凡,人都在學校周圍等好了,徐厭就趕緊去告訴他。”
“好巧不巧,上黑車了兩人,司機疲勞駕駛,在橋上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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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啊,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和小厭的,無牽無掛,其實覃阿姨他們說的沒錯,我和小悅確實沒可能了。我今天出國,以後就請你和小厭多擔待她點,她沒有太大惡意的,這也是我唯一的心願。還請你們不要把她爸媽找上我的事告訴她。希望你和小厭長長久久。”
對話框停留在了謝知凡去世的那天的日期,程許宴回了句好。
看到這裡的覃悅攤在地上,目光呆滯,眼淚麻木地從眼角流下。
她記得,當年她爸爸媽媽看見照片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對勁,可惜她沒多想。
那天她在學校聽到有人說謝知凡的壞話,她和那人打了起來,她隻是想讓謝知凡來看看她。
覃悅崩潰地大哭,愧疚與悔恨爭相恐後湧上心頭將她吞噬。
程許宴把徐厭送回療養院,看著醫生給她檢查,沒什麼大礙。他囑咐好陸思看好她,自己背著包出去。
今晚的夜色寒涼,寒風刺骨,程許宴就穿了件襯衫,他連外套也沒拿,頂著風徒步走到墓園。
程許宴來到謝知凡的墓前,從背包裡拿出一袋藍莓味的軟糖,他靠在墓碑一側,眼睛看著謝知凡的照片,“這次來的有些匆忙,沒帶其他的東西,但拿了你喜歡的軟糖,藍莓味。”
他沒有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聲音低低地:“我把事情都告訴覃悅了,她很愧疚。”
程許宴沉默了幾秒,繼續說:“她最近做的很過分,把徐厭推上風口浪尖,讓她陷入困境。”
“我要是當時沒去鄰城比賽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你們一起麵對。”
“我對覃悅說,你對她會失望,也隻是想徒增她的愧疚,你肯定不會失望的。”
“知凡,你怪我吧,當時答應你的沒做到。”
“你那麼在乎覃悅,應該也明白我對徐厭的感情吧。”
都看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當年謝知凡不顧自己安危護下徐厭,他在最後一刻乞求道:“小厭,我替小悅和你說對不起,她就是愛耍小孩子脾氣,沒有太大惡意的,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少和她計較些。”
覃悅回到家質問父母,他們支支吾吾地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讓她再一次崩潰。
謝家的仇家本來是預謀怎樣報複他,聽說他要出國,立馬慌了,有人告訴他們,謝知凡要去學校,他們就找人就到學校周圍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