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打我的皇帝小夫郎!? 我的夫,……(2 / 2)

汪淇愣了一會兒,繼而,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眯著眼,睥著太後,道:“這是前朝的事,太後是後宮的人,怎麼敢來金鑾殿前造次?!”

婦人不怒反笑,指著汪淇的鼻子厲聲質問道:“你要杖打陛下,有什麼緣由?!今天,理說得通,任你們打,說不通,你便是逆臣賊子,欺壓天子,意欲謀反,當誅九族!”

執杖的人青藍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光,從身後皇侍捧著的寶盒裡拿出一卷金書,念道:“天子上受皇天之恩,下護黎民之責,承天立法,撫民而順應大道,此謂:建極綏猷。朕之子孫後代中,有違背祖訓祖規者,可執廷杖訓教,有偏邪不立者,可以憑著太和殿內金匾廢黜!”

他閱完金書之後,睨著太後,道:“宮中宮女四萬人,是太祖在時立下的規矩,以彰顯天子聖威,皇家不可撼動的威嚴,四十年來,一直如此,從來沒有人敢不遵先祖遺訓,今皇後新立,未過半年,卻囂張跋扈,藐視祖規,將宮女儘數遣散,又媚惑陛下,袒護他的罪行,代他受罰。”

頓了頓,揚起細眉,冷眼睥睨皇帝之母,哂笑道:“不僅如此,皇後自入宮後,無有國母尊儀,以色諂媚,奢靡無度,辰時不起身,昏時不落定,不侍奉尊章,與下階之官同桌而食,無有君臣尊卑,德有虧,行有偏邪,種種劣跡,足可廢黜!”

他近前兩步,直視太後,冷笑道:“太後身居後宮,不儉容儀德,修身養性,卻來前朝乾政,無理取鬨,蓄意滋事,羞辱臣,有失體統,不成尊儀,德容有虧!”

他每說一句,行前一步,逼得婦人連連後退,行至階梯之下,睥睨俯視,接著剛才未說完的話,厲聲冷喝道:“按理,也該打!”

太後抓著階梯旁的玉雕龍扶手,渾身發顫,上下牙齒捉對廝打,麵如土灰,冷汗直流,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跪地群臣百官無不大驚失色,汗流浹背,屏息不敢出聲。

那人見狀,嘴角一抹冷笑,眼底閃過一道淩厲細碎的銀光,轉身對九霄命道:“陛下請脫衣,伏地受刑!”

眼看那傻夫郎白玉細膩的手指摸在領口的白色絹絲盤口之上,我從紅花遊廊下走來,負手而立,踏著丹墀赤台,拾階而上,看著那高台之上執棍杖的人,笑道:“好一個有違背祖訓祖規者,可執廷杖訓教!”

眾人循聲回頭望,有的人眼中驚喜,有的人眼中慌,有的人眼中冷,有的人眼中懼。

一道道視線猶如寒刃烈刀一樣落在我身上,眾人自動跪開,讓出一條道來,我信步拾階而上。

那執杖的人細眼微眯,斜眉輕挑,冷冷地盯著我,待我走向前時,冷聲道:“皇後仍後宮之人,權乾預前朝政務,請速回!”

我笑道:“本宮若不回呢?”

他看了看手中的棍杖,又看了看我,那意思很明顯:你如果不回去,我敢借機打你。

我咦了一聲,笑道:“太師何必小家子氣?幾句話都不讓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