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在師父劍下飲恨好嗎? 他還想來……(1 / 2)

他還想來捉我的手腕,我低下身,閃避過,揮手一掌劈在他肩處,順勢拔了他腰間的劍,抵在他的脖頸上,笑道:“人老了,要矜持些,不然看上去就像個老流氓。”

他身後幾個人頓時變了臉色,齊步向前,

兩個引路的小太監也駐足屏息,手往袖子裡伸去,去摸那露出一點白的銀刃。

寒傲英一手負在身後,

一手抬起,

示意身後的幾人退下。

那幾個人連著兩個小太監立即躬身退開一步。

被劍抵著的人濃眉微動,玩味地笑著,

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眼裡儘是狎褻之意,

比之當年戰場之上,廝殺之時更濃,

我將手中的劍往前推了半寸,一絲鮮紅的血順著冷刃流下來,

那人不懼反笑,欺身上前,

我連忙往後退,

慌亂之間,被他奪了手中的劍,

反手攥住我的手腕,粗糙帶著厚厚繭子的指腹在我手腕上摩挲著,笑道:“遇到墨王這樣的絕色極品,再正直的君子也會變成流氓,本王怎麼能免俗?怪隻怪墨王豔骨風流,勾魂啊!”

哎,

人無臉,猶如樹無皮,

再說下去,

老子該陪著他唱黃段戲!

隨即抬起腳朝那人膝蓋上狠厲一踢,順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扇過去,笑道:“攝政王還是辦正事要緊,不過,本宮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會受傷。”

他難得收斂起臉上放浪的表情,

一派正氣,

厲聲責我道:“你生奸計,幽禁我西涼太子,今大梁皇陛下已經答應放太子回國,你還有什麼托詞?”

我笑道:“既然陛下已經答應,本宮還能說什麼。”

拱手道:“攝政王請。”

他看著我,似乎心有疑,不相信我會這麼輕易答應,睃著我,若有所思,道:“你這人最是奸巧陰毒,不會又有什麼詭計?”

我笑道:“你怕了嗎?”

那人冷哼一聲,拂袖入內。

我出了殿,

走到前麵的石子路口,往西拐,到了欽安宮後殿後院,踩著院牆上的凸起,翻身到了宮苑內,示意牆邊的守衛噤聲,躡著步子來到殿廊下,踩著屋簷邊的樹枝乾上了房,

解開兩片瓦,往下看。

隻見懿赤凰跪倒在地,朝寒傲英跪拜哭泣道:“太傅,你終於來了。”

那老戲精兩眼通紅,熱淚滾滾如泉湧,雙手攙扶起地上人,哽咽道:“太子受苦了。”

君臣二人抱頭痛哭一陣。

幾個西涼下臣也抬袖拭淚。

不一會兒,

太監奉茶,

寒傲英一邊飲茶,一邊問起懿赤凰宮中起居飲食,聽聞我讓他讀書之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鷹眼如梭,轉了轉,垂眸呷飲,道:“太子住在這裡非良計,不如和臣一起回西涼。”

那小呆豹子立即兩眼發光,道:“好!”

趕忙起身去收拾行李,

寒傲英抬了抬下巴,朝那幾個西涼下臣示意,

幾人立即笑著向前,幫助懿赤凰一起收拾,

幾個人,這裡找找,那裡看看,將衣服、棋盤、起居之物,抖擻了好幾遍,

臉色越來越著急,

神情越來越凝重,

寒傲英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目光也變得越來越不安起來,站起身,在懿赤凰身後,溫聲道:“凰兒,你來大梁時,陛下有沒有將什麼東西交給你?”

那呆豹子想了半天,搖頭道:“沒有。”

目光轉到那一箱竹卷,道:“太傅,我們將這個也帶走。”

寒傲英從書箱裡隨手出了一卷,展卷看了看,笑道:“確是典雅之句,太子喜歡,帶上。”

又令人借整理書冊之機,將箱子翻了一遍。

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

小豹子催著眾人離開,

太傅卻氣定神閒地飲著茶,

眸色微轉,

幾個下臣朝門外守宮的兩個太監示意,

兩個小太監隨手關上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