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消失(強強)》
若乾年以前,當涼拌還是社會新鮮人那會兒,做過一份暑期工,跟著外貿公司的師傅去鄉下工廠盯單。那不是份特彆美妙的差事,運氣好的時候,能蹭上經理的便車,運氣不好的時候,就隻能和業務員一起擠長途大巴。鄉下的交通總不那麼便利,轉好幾趟車不說,還要忍耐車裡的顛簸以及汙濁的空氣。運輸站候車室裡很擁擠,到處是烏央央的人,長椅下麵是人,角落裡也蹲著人,還有塞在竹婁裡的家禽牲畜。各種奇奇怪怪可疑的氣味混雜在一起,亂七八糟,吵雜的厲害。
在那種情形下等車,如果還端著架子,裝模作樣地閱讀三島由紀夫,我恐怕會深感不安,一個字也念不下去。車站裡頭一般有個便民報亭,販賣各種花花綠綠的雜誌,名字也五花八門,什麼東太後深閨秘史,上海灘驚天大陰謀,絕豔少婦裸死之迷等等,還時常配著些當紅的港台明星在封麵上,濃妝豔抹著搔首弄姿。當時的涼拌既希望能有本書打發時間,讓我暫時忘記環境的不堪,卻又不想浪費智商在地攤文學上。一個叫沈亞的台灣作家引起我的注意。
她的名字有點文藝,簡單又樸素。書的封麵上乾乾淨淨地畫了個好看的姑娘,濃眉大眼,眼神還挺堅毅,隱約帶著股狠勁。書名已經記不得了。大約講了個很厲害的殺手,碰上了個冷酷英俊的高級警官,不知怎麼的,就滾到了一處,打著打著,莫名其妙地就發生了感情,後頭就是套路地你追我趕欲拒還迎。其實故事邏輯上是經不起推敲的,案情也單薄地厲害,可是文字卻很簡潔平順,沒有引起涼拌生理上的任何不適。
於是,那個炎熱的中午,在那座紛亂的長途汽車站裡,它陪伴著我。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去了,心情不煩悶了,帶我回城的汽車也到了。
事情過去很多年,它更是個無足輕重的小細節。我以為我早就忘記了。可是今天看《消失》的時候,莫名地又讓我想起了它,想起了陪我度過難熬時光的,那個叫沈亞的作者。
坦誠地說,對於《消失》,涼拌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看法。之所以南轅北轍,原因是涼拌很難弄清楚作者對自己故事的定位。如果深雪是打算寫個初高中女生為讀者目標群的典型的台言小說,那麼我覺得《消失》不錯,夠得上出版的標準,比市麵上流行的琳琅滿目的台灣言情小說並不差。喜愛你小說的讀者愛看你的故事,想起你,就會像我回憶起沈亞時一樣,心裡流淌著柔軟的溫暖。所以,若是深雪的寫作目標正在於能出版的台言,那麼請深雪就此打住,下麵的評論都不必要看了,權當作聽了一個短小的故事,收下我的鮮花,高高興興就很好。
如果深雪還在堅持往下讀,不管是出於好奇心也好,心底不服氣也罷,就請預備好強大的心臟,準備迎接涼拌溫柔的絕情冷意斷魂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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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還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