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K市三級甲等醫院走廊,此時沒有白天的熙熙攘攘,走廊上天花板明亮的白熾燈照映著醫院冰冷的地板,偶爾還能聽到病人因病痛而斷斷續續傳來的□□聲,病房外的走廊上時不時的走著三三兩兩的病人家屬前去護士台喊護士換點滴瓶。
“咳,咳,咳” 504的高級病房內傳出劇烈的咳嗽聲,病房內白色的病床之上女子閉著眼睛神色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劇烈的咳嗽震的她胸口生疼,女子雙手握拳輕微的捶著心口,似乎這樣能減輕咳嗽引起的震痛。
“呼”咳嗽稍微緩解了些,女子睜開水漾漾的眸子環視著這滿目望去皆是白色的病房,但看女子麵容清秀,一雙桃花眼,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漂亮的菱唇卻沒有血色,一頭乾練的短碎發,此時的她呈現出一種虛弱的病態美,鼻翼間嗅到醫院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讓她微微的蹙起眉頭。
我這是要去了嗎?雖說我是個無親無故的孤兒吧,但我葉槐序27歲的大好年華可不想這麼早去啊,自上大一的開始就勤工儉學開始創業,如今經過這幾年的打拚剛在這K市站穩腳跟,我的付諸所有心血的公司剛剛上市,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好,更沒有做完啊,葉槐序心內悲戚道。
“咳咳”又是兩聲咳嗽,葉槐序吞咽了口唾沫後,掙紮著坐起身來,她費力的伸手去夠床頭小櫃上的水杯,想要喝口水緩解喉中的乾澀,水杯擱置的有些遠,身體的虛弱讓她夠了幾夠都沒能拿到水杯,她也就放棄了,按下置於病床床頭的自動升降開關,將病床抬高些,讓自己能舒服的半躺著。
“吱”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隨之走進來一位身穿白色寬鬆休閒衛衣淺灰色闊腿衛褲留著齊肩發容貌中等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女子。
“槐序,你怎麼醒了?我剛去護士站給你拿藥了,現在要不要吃點藥”女子手裡拿著藥關切的坐到葉槐序的床邊詢問著,眼神裡透出的是對葉槐序的心疼。
“不吃了,曉舟,能幫我倒杯水嗎?謝謝”葉槐序虛弱的對叫做曉舟的女子露出蒼白的笑容。
“哦,好,你稍等一下”曉舟起身拿起床頭小櫃上的水杯去床對麵的飲水機為她倒水。
“曉舟,我現在病成這樣,公司現在那群人是不是都在蠢蠢欲動?”葉槐序還在掛念著公司的事。
“哎,槐序,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把病治好,身體養好之後還怕沒機會收拾那群人嗎?你放心好了,身為公司副總的我,會幫你看好公司的”曉舟將手裡溫度適宜的水遞給葉槐序。
“可能我沒機會去收拾那群人了,曉舟,公司以後就要靠你了,我怕是…”葉槐序喝了口水微微一笑道,她自己的身體她還是知道的,越發的撐不住了。
“彆說傻話”曉舟皺起眉頭瞪了她一眼。
“咳咳,咱兩是大學同學更是一個寢室的好朋友,公司也有你的心血,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會得癌症啊,哎”葉槐序說著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啊,就是太拚了,你說說你也不抽煙也不喝酒啊,好端端的怎麼會得肺癌呢?”曉舟看著葉槐序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心疼,她是真的心疼葉槐序,她靠自己的能力一路走來有多不易她是眼見的。
“哦,對了,這個我已經簽好了,若是…..”葉槐序從枕頭下拿出一個藍色的文件袋遞給曉舟。
曉舟疑惑地接過文件袋打開,抽出裡麵的紙張,在一摞紙張的最上方赫然是一份股權轉讓書,葉槐序把公司的45%的股權全部轉給了曉舟,加上曉舟手裡占的5%,她以後就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也就是說葉槐序這個臭女人把公司給她了。
“槐序,你這是乾什麼?我於曉舟是看重這些的人嗎?我要你好起來懂嗎?”於曉舟眼低浮出水霧難過的看著葉槐序。
“曉舟,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呢,最後一頁是我立下的遺囑副本,若是有個萬一的話,常律師會第一時間拿著正本去公司宣布的,到時就要辛苦你了”葉槐序輕輕的說著似乎是在交代什麼,現在生死對她來說已經無關痛癢了。
於曉舟緊緊的攥著手裡的那一摞紙,“葉槐序,你這個混蛋,公司是你的心血,你就這麼的交給我,這麼大的責任你丟給我一個人,跟你做好朋友真是坑死了自己”於曉舟眼裡的淚水滑落下來,低聲的吼著葉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