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群小坤澤們有著再多的意猶未儘,這觀花宴也在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一句乏了之後強行結束。
“華月,你是怎麼來的?”葉槐君忽然問出這麼句話,顧華月如此聰慧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跟華秋一起來的,現下也不知道華秋跑哪裡去了?”顧華月四處看看,並未見到自己那個坤澤弟弟。
“那,那我送你回去吧,不用管顧華秋,他不會出什麼事的”葉槐君篤定的說著,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她讓人通知顧華秋說顧華月已經先走一步了。
“隻是華秋他….我們一起來的,不太好吧”畢竟弟弟是跟自己一起來的,她略顯遲疑。
“那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你現在也不知道顧華秋跑哪裡去了啊,還是我送你吧”葉槐君盯著她的臉,觀察她的神色。
“如此也好,那就勞煩郡主殿下了”顧華月點點頭隻得答應,她和弟弟同乘一輛馬車而來,若是弟弟真的先行一步,她可真的就得從宮裡走回去。
葉槐君擺著手,帶著得逞的笑容,“不勞煩,不勞煩,請,這邊走”
兩人還沒走幾步,一個長相嬌俏,看上去略顯柔弱的小坤澤攔住葉槐君,“郡主殿下,臣女家的馬車壞了,您可否也捎帶臣女一程,臣女許半夏多謝郡主殿下”
哦,原來是許督軍家的小女兒啊,這許督軍是武將世家,家裡兩位乾元公子都長得虎背熊腰,一位乾元小姐也是又高又壯的,許夫人也是個壯碩的女坤澤,怎的這最小的女兒就生的這般柔弱,難道是抱錯孩子了,懷疑歸懷疑,但葉槐君是不會問出來的。
葉槐君抬起手阻止她福身行禮,“你先彆謝,本郡主可沒答應,還有,本郡主今天乘坐的馬車有點小,隻能坐兩個人,還是請許小姐另尋他人吧”
“……..”許半夏抬頭驚愕的看著葉槐君,她是拒絕了自己,她們不是說郡主殿下樂於助人麼?難道情報有誤?
“許小姐,借過”葉槐君繞開許半夏同顧華月一起離開,許半夏氣憤地在原地嘟嘴跺腳。
“嗬嗬嗬”顧華月在走遠之後笑出聲來。
“哎,你笑什麼啊?”葉槐君被她笑的一頭霧水。
“笑郡主殿下不解風情啊,那許小姐對郡主有意,郡主難道沒有看出來?”顧華月打趣似的說著,眼角餘光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我知道啊,就是不想捎帶她而已,沒有理由”葉槐君說的很隨意,又不喜歡她憑什麼許半夏說捎帶就捎帶啊,本郡主麵子往哪裡擱。
顧華月微微歪頭瞄了她一眼,“槐君如此拒絕一個坤澤,可是會傷了人家的心的,難道槐君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
“有啊,就是憐香惜玉也得分什麼香什麼玉是不是?”葉槐君說著停住腳步定睛看著顧華月。
顧華月被她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葉槐君嘴角揚起一抹調笑,微微低頭湊近顧華月的耳畔,“若如華月這般,本郡主還是很願意,憐你這香惜你這玉的”
耳畔是葉槐君溫熱的呼吸和極其挑逗的言語,顧華月被她忽然的靠近和言語調戲臊了個大紅臉,那屬於葉槐君身上的那股淡淡茶花香味的乾元信香味道鑽入她的鼻翼之中,心被這香味勾的亂了節拍,她迷失的想鑽入葉槐君懷裡,讓這淡淡的茶花香包圍自己,所幸的是自己並未到雨露期,若不然這乾元信香勾起自己的信香散發,定會出大亂子。
好在理智戰勝了情感,顧華月回過神,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你胡說什麼?恬不知恥”
“華月這般說話就不對了,本郡主怎麼就恬不知恥了,似華月這般美人,任誰見了都會起憐香惜玉之心啊,再說本郡主本就是這憐香惜玉之人啊”葉槐君繼續壞心眼的調戲顧華月。
顧華月拿不準葉槐君是喜歡她,還是純純的就是調戲她,伸手推在葉槐君的手臂上,拉開她們的距離,“快走吧,若是回家晚了,母親會說的”說著就快步離開。
葉槐君就站在原地雙臂交叉環於身前看著疾步而行的她,顧華月走了十幾步之後,並未聽到後麵有腳步聲跟隨,於是站住腳步轉身看向葉槐君,那人還在原地,“你為何不走?”
“華月,你走反了,我的馬車在這邊”葉槐君指著身後的方向,笑的特煩人。
顧華月又是害羞又是尷尬,低著頭折回來,在經過葉槐君身邊的時候,就說了句,“還不快走”
葉槐君瞅了瞅那個紅著臉正在彆扭的小女人,還好顧華月隻顧一直朝前走沒看到那更煩人的笑容。
坐在馬車裡,顧華月彆著頭看著外麵,也不說話,葉槐君偷瞄了顧華月秀美的側臉一眼,嗯,顧小姐,貌似在生氣。
葉槐君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朝她的方向挪著屁股,說道,“額,那個,華月可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