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風的邀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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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陀現在的模樣與蘭澍畫得人設圖裡的若陀龍王人形,不能說一模一樣,畢竟蘭澍采用的不是寫實的畫風,而是動畫漫畫裡的紙片人那種,二者之間隻是有六七分神似。

但隻要看過人設圖的,除了真的臉盲,都能很快將二者聯係起來。

再加上如今璃月的仙跡少歸少,可仙人們還是真實存在的,若陀敢頂著現在這副模樣去璃月港,以《回到三千年前》的火爆程度,他走到哪兒都能被人們爭相圍觀。

若陀捏著一張鐘離遞給他的“若陀龍王像”沉吟了半天,蘭澍尷尬又有點好奇的站在鐘離身邊觀察他的反應。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麵臨這種境地的人是蘭澍的話……

咦——蘭澍尷尬的都想把自己關到深山老林裡藏一輩子,再也不出來!

鐘離倒是淡定得很,他還有閒心輕輕拍了拍蘭澍的肩膀以示安撫,因為他知道,若陀是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的。

而且隻要換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不正是代表著人們對若陀龍王充滿了敬仰愛戴嗎?

“嗯……畫得不錯。”若陀果然如鐘離所料的一樣沒往心裡去,他抬頭看向蘭澍,磐岩般厚重又帶著野性的深棕色眼眸裡帶上了些許興味。

接著他出聲詢問蘭澍:“蘭澍,你有沒有畫摩拉克斯?有的話能讓我看看嗎?”

蘭澍沒料到若陀會有此一問,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當然也畫了。”

那可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璃月永遠的頂流,蘭澍少畫誰也不能缺了祂啊!

不然紀芳老板第一個不願意!

“那快讓我看看!”若陀莫名有點興奮的說道。

蘭澍從隨身的魔法口袋裡取出一張岩王帝君的人設圖遞給若陀,若陀迫不及待的接過。

熟悉這位老友脾性的鐘離直覺對方現在腦子裡想的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就想阻止一下,奈何若陀粗粗看了一眼就特彆開心的朗聲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果然在大家心裡我的身材比摩拉克斯那家夥好太多了!”

他的龍身雖然不如摩拉克斯變化出來的輕盈漂亮,但更加威武霸氣,山嶽般巍峨的身形往那一杵,就把心懷不軌之輩嚇退!

若陀話裡話外都充滿了得意,龍生贏家般把兩張圖送到鐘離麵前晃來晃去,鐘離麵無表情。

要不是顧忌身邊的蘭澍,岩槍現在就能把若陀重新砸到地下去!

“……”蘭澍萬萬沒想到若陀龍王最在意的是這個。

當時蘭澍畫若陀龍王時,是在鐘離描述的基礎上進行了大部分的個人創作,因為鐘離不可能給蘭澍具體描述到仙人們的五官細節,這也是若陀真人和人設圖僅有神似的原因。

可在蘭澍畫岩王帝君時,他沒讓鐘離幫忙,全程都是自己獨自完成的。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在璃月人心目中的形象並不統一具體,因為祂從未留下任何一副畫像,甚至拒絕了人們自發為他塑造的雕像。後來更是一直以半鱗半龍之相出現在人們麵前,外國人對岩王帝君的粗略印象,也隻是來源於佇立在璃月郊外的那幾座七天神像。

所以蘭澍在畫岩王帝君時,也是慎之又慎。

七天神像上的岩王帝君被兜帽遮了大半的臉部是沒有任何細節的,蘭澍畫瘸了可能會迎來人均信徒讀者們的不滿憤怒,算是瀆神;至於畫得出彩……

額,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岩王帝君,不管他畫成什麼樣子都可能會有人不認同,所以蘭澍取了巧,五官不畫全,隻讓他筆下的岩王帝君比七天神像多了一雙眼睛。

一雙參考了鐘離的岩元素神之眼、金燦燦的摩拉本體的真·岩神之瞳。

幸運的第一位觀眾鐘離看到那張人設圖時,對著蘭澍以魔神戰爭時期展露無邊殺伐之相的岩王帝君為基礎在紙上畫出的那個戴著黑金色玄石麵具,眼神冰冷得令人戰栗,平靜卻仿佛隨時都會投出手中岩槍的身影沉默的看了半天。

——麵具的具體形象參考了空在孤雲閣拿到的悠古的磐岩聖遺物頭冠。

蘭澍詢問鐘離的意見時,鐘離給了一句畫得很好的評價。

其他幾張人設圖都被鐘離誇了小論文出來的蘭澍感到了些許落差,因為他以為這張他最滿意的畫能得到鐘離更好的評價,哪裡想得到會這麼簡單,以致於有些敷衍。

實際上鐘離的心情十分複雜,他不知道該不該高興自己偽裝的很成功,因為蘭澍畫得岩王帝君跟他這副樣子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完全不用擔心被人們發現岩王帝君還活著。

但蘭澍這幅畫上的人物氣質又跟他年輕時候真的很相像,拿捏得非常到位,甚至鐘離自己來都沒辦法複原,因為兩個時期的他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鐘離全然沒心思注意到蘭澍筆下岩王帝君和若陀龍王的身材差彆,花錢購買人設圖的讀者們也不會公開討論這種話題,就算有也是私下的場合。

好在若陀心裡有數,沒把鐘離刺激太過——摩拉克斯年紀也大了,他們兩個加起來上萬歲的老家夥在蘭澍這個小年輕麵前打起來太不像話,因此若陀見好就收。

他先是向蘭澍詢問摩拉克斯的人設圖可不可以讓他留下,蘭澍當然點頭送給他了,接著他對鐘離說了一聲這張圖歸我了之後就直接把兩張圖都收了起來。

然後若陀就問蘭澍跟鐘離的打算:“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兒,加我一個不要緊吧?”

迎接若陀目光的蘭澍眨了眨眼:“我們沒什麼計劃,隻是閒來無事四處走走,若陀先生若是願意加入的話,我沒有意見。”

說完蘭澍看向鐘離,若陀也跟著看向鐘離。

突然成了話題中心的鐘離:“……”

鐘離淡淡的道:“這裡隻有兩匹馬。”

聽了這句話,若陀才總算察覺到了鐘離對他加入的抗拒。

先是給他洞府令牌暗中催他離開,現在又是隻有兩匹馬,鐘離就差把“你趕緊走”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蘭澍也察覺了鐘離的意思,他一時間不由有些尷尬,以及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