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12
哥哥帶著先生和雲帆登船了。再過三天就是我的生日,雲帆向我保證,他會趕回來陪我過成年禮。
……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本子後還有許多空餘,由此看來,在6月12日之後,出於某種原因,她沒有再寫日記。
最明顯的答案不言而喻。
胡櫻緩緩合上日記本,麵露失神之色。
“看來你哥哥對你並不好啊。”我歎氣。
胡櫻表情有些怪,“可是剛才我在一樓碰到了哥哥,他還和我聊了天。他很溫柔,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和日記裡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我挑眉,這就很神奇了。
“你見到他的時候害怕嗎?”
胡櫻搖頭,“一點兒也不。甚至可以說,我見到他的時候很雀躍。”
人的潛意識往往表明這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可既然如此,胡櫻的表現就和日記裡的說明矛盾了。
難不成她沒有在日記裡說實話?
我沉默,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看到的信息。
“從你的日記裡,我們可以得知傅聆應該是你哥哥的敵人,至少他們家和你哥哥不對付;給你送碘酒的男生應該和你同齡,你對他有印象嗎?”
胡櫻搖頭,“沒有。我沒記得家裡有這個人。”
“那我們暫且不提他。你多大了?”
“我記得應該還沒到十八歲吧……”胡櫻沉思幾許,麵色霎時間變得慘白。
我想她應該也想到了,語氣含著惋惜,“你去世的日子,應該就在十八歲之前,在6月12日到6月16日之間。”
胡櫻緩了一會兒,竟還扯出一個微笑。
“我還以為我是個活的很好的有錢大小姐呢,原來不是啊,甚至還過的有點兒慘。”
我不忍聽她自我淩遲般的自嘲,便低頭翻著日記,“那日記裡雲帆,你也沒有印象嗎?”
胡櫻依舊搖頭,“給我碘酒的會不會就是他?”
“有一定可能。伍小姐因為偷東西被辭退……”
“等等,伍姐姐被辭退了?”胡櫻打斷我,麵露不可思議。
“是啊。”簡簡單單一句話,胡櫻的反應卻格外強烈,麵色又白了幾分,仔細看去,眼神中帶著驚恐。我直覺有異,“怎麼了?”
胡櫻咽咽口水,“但是,剛才我和哥哥聊天的時候,還看見伍姐姐從花園的方向過來,手中還拿著修剪枝葉的剪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