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櫻推門而入。
“胡小姐,有什麼事嗎?”
胡櫻反應很快,“我有問題想要請教先生。”
房先生看了我一眼,我立即表明:“不用在意我,我隻是來陪胡小姐的。”
他像是相信了一般,不再看我,專心解答胡櫻的問題。我倚在牆上,目光在房間內打轉。
房間陳設簡單,一床一桌一椅而已,除此之外,便隻有桌上的筆墨紙硯和桌底的一打紙了。紙張顏色陳舊,隱約有墨跡顯現,是使用過的。
房先生回答了幾個問題,作頭疼狀揉了揉太陽穴,“胡小姐,我記得這些東西我上周剛教過你。”
胡櫻眨眨眼,“先生,我記性不好。”
“罷了,你也不用再掩飾了,你和這位先生應該有彆的想問的吧。”
我在一旁啞然失笑。果然還是他,依舊如此敏銳。
胡櫻還欲做點搶救,想要辯解,我卻已經不再掩飾,“房先生,我想看看桌底的那一疊紙。”
“林醫生!”胡櫻失聲。房先生很是痛快,微微弓腰將桌底的紙取上來遞給我,“林醫生?先生的職業應該不隻是醫生吧。”
見我不語,房先生又出聲補充,“我不會和家主說的。”
“先生猜對了,我的確不是醫生。具體是何職業,我不便多講,但我不會做傷害胡小姐的事情。”
“那便好。”
胡櫻已經完全繞暈了,“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房先生但笑不語。我將紙全翻了一遍,從內容來看,多半是作業紙,黑墨是學生的作答,紅墨是房先生的批改。
並且在意料之中,黑墨呈現出了兩種不同的字跡。一種清麗娟秀,與胡櫻日記上的字體彆無二致,屬於胡櫻;另一種則瘦勁清峻,在某張紙上留下了它主人的名字:房雲帆。
竟然姓房。這會是巧合嗎?
我清了清嗓子,“房先生,不知您對您的另一位學生房雲帆是否還有些印象。”
房先生的表情略顯呆滯,“我的另一位學生?我的學生除了胡小姐,就隻有曾經的家主了。這房雲帆……是何人?”
不認識?我與胡櫻皆是一愣。
從目前得知的信息來看,這個房雲帆一定是在胡宅裡生活過的人物,並且和胡櫻一起上課。可房先生竟然對他毫無印象。
胡櫻性急,奪過了我手中的作業,將房雲帆那三個大字懟到房先生眼前,“先生您再好好想想,他是您的學生啊,您看,您還批過他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