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戀愛中,女朋友逐漸感到身心俱疲。她選擇放手,想給雙方一個體麵的結局。
但第二天,她就失蹤了。
對此,李順表現得傷心欲絕。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把自己鎖在家裡,不吃不喝,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陷入喪心病狂的境地。
女朋友的父母找了他們的女兒很久,可沒有人能發現哪怕一丁點的蹤跡。
到最後,所有人都放棄了。
但女朋友又忽然地出現了。
——以屍/體的方式,和凶/手一起。
經過/屍/檢,女朋友是自殺的。她用幾近瘋狂的方式,將刀子捅/進了自己的喉嚨。這是致命傷。可除此之外,她的身上還有很多傷痕,有被/皮/鞭/抽/打過後的紅痕;有被人掐過的青紫;有被捆/綁過後的勒痕,以及不知道多少次的,性/虐/待過後留下的痕跡。
李順自首的時候,表情格外迷茫。
整個審訊過程中,他一直在重複一句話。
“為什麼呢?我那麼愛她。為什麼呢……”
……
許樾頭皮發麻。
他很想開口製止高雪栗,讓她閉嘴。
但他張嘴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高雪栗表情如常,就像是在講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睡前童話,但童話的內容,卻暗黑無比。
“我奶奶是最先發現一切的人。她發覺自己的兒子在每天的黃昏時分都會開車離開,同時,在收拾兒子的臥室時,從床底下掃出一條女性的項鏈。”
“那條項鏈她見過,她曾在李順失蹤的女朋友身上見過。”
“驚恐之餘,她乾了一件可能會令她後悔一輩子的事情——在兒子出門的時候,跟蹤他。”
“李順——就是我父親,一直把車開到一片荒郊野嶺。奶奶站在很遠的地方,眼睜睜地看著我父親熟練地用鏟子刨開地上的土,拉開了掩埋在土下的木板門。”
“這裡竟然有一間地下室。在李順消失在她視野後,她努力平複下心中的情緒,也拉開了那扇門。”
“隨後她發現了地獄。”
“已經失蹤長達三年的李順的女朋友,正高高地掛在地下室的房梁上,而李順表情驚駭,顯然已經完全呆住。”
“而在一間合上的、很小的房間內,關著兩個正號啕大哭的嬰兒。”
“第二天,在我奶奶的勸說下,李順去自首了。”高雪栗攤手,“他在審/訊室坦白了一切,包括給我母親下藥,將她綁到自己挖了很久的地下室裡;包括他不停地用各種工具寵愛我母親;包括他強迫我母親給他生了兩個孩子。”
許樾震驚到有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我母親受不了折磨,將包裹著她兩個孩子的衣物撕成布條,上/吊/自/殺了——多可憐啊,留下了我父親一人。父親在交代完一切之後,就被判/死/刑了。我和小凜是被奶奶養大的,跟奶奶姓。所以在我的記憶裡,從來沒有父母的痕跡。這些東西,還是我從父親的日記裡看到的。”
高雪栗雙手合十,笑著合上眼:“多麼美好的愛情,是吧?在看完日記之後,我找到了父親的地下室,費了好久才打掃出來呢。”
許樾牙齒都在打戰:“你說的……是這裡嗎?”
“沒錯,這是我為我們打造的溫馨的家。和父親日記中寫的一樣溫暖呢。”高雪栗笑顏如花。
“好了,故事講完了。接下來要不要看個電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