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 你靠著我休息一會兒(1 / 2)

啞巴美人 荼倪 2722 字 8個月前

虞聽對病人很溫柔,低頭抬手幫冉伶撥弄黏在臉側的發絲,笑說:“不用怕,我會處理好的。”

說罷,她掛斷了電話。

冉伶眨了眨眼睛,在她掌心下輕輕點頭。

溫馴服極了。

虞聽覺得她對自己有一種過於不防的信任。不說是要聯姻,她給虞聽一種自己向她索取什麼她都會雙手奉上的慷慨。明明相處時間並不多,明明缺席了彼此那麼多年,對彼此了解甚乏。

就像是現在,明明陌生不熟,兩個人這樣待在這樣一個單獨而親密的空間裡,卻沒人覺得尷尬,甚至神奇地彼此舒適。

虞聽在某些時候是一個溫柔耐心的人,就像此刻。她很有興致,有興致一點點把粥喂給病人,慢條斯理。

冉伶倒是也會享受,除了一開始一點點的羞赧之外,其餘的時間裡她都沒有要接過虞聽手裡的粥碗自己吃的意思。柔弱嬌氣,不能自理。

不過她生病胃口不太好,一碗粥她隻吃得下三分之一,便輕輕去推虞聽的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虞聽轉身去接了一杯熱水準備讓她吃藥,剛接好的熱水滾燙不能入口,剛吃完粥也不能馬上吃藥,所以把水放在床頭櫃上晾著。冉伶看起來氣色比剛才好了些,也僅僅隻是一些。還是顯而易見的在生病難受,精神不濟。

發燒會頭昏腦脹,隻想躺下閉眼睡覺。可虞聽在冉伶跟前,她像是不舍得,再難受也依然靠坐著沒有要躺下休息一會兒的意思,目不轉睛地看著虞聽。她想聽虞聽的聲音,想感受虞聽的目光,渴望相處,渴望交流,渴望虞聽。

虞聽來找她她很驚喜,她不知道虞聽會待多久。大概也能猜到,給自己喂完藥,她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她很快就會走的,此刻的存在轉瞬即逝。就像發熱熟睡時,一場逼真燥熱的夢而已。

冉伶的渴望和珍惜寫在她因發燒而泛紅的眼眸裡,生動脆弱。她不想讓虞聽在這段空檔裡覺得無聊,覺得跟一個啞巴待在一起很無趣。指尖揪著床單,糾結片刻後鬆開,像找到了話題,伸手去牽虞聽的手,不想卻在觸碰到她指尖的下一秒,她手腕被那人反客為主地拉住,被拉著,撞進充滿暖氣的鬆雪香中——虞聽的懷裡。

冉伶怔忡,一時僵硬地抵著她。

虞聽鬆開她的手腕,攬住她的腰,輕輕撫摸她的肩背,低下頭,貼著她的臉側輕聲說:“剛吃飽躺下對胃可能會難受,你靠著我休息一會,待會兒水溫了再吃藥。”

冉伶不太見陽光,也沒有鍛煉的習慣,皮膚很白,薄薄的一層,稍稍一掐便能留下紅痕。就像剛剛被虞聽拉住的手腕,就像現在被虞聽在耳邊說了句話就燒紅起來的耳朵。

她揪住了虞聽的衣襟,虞聽能感受到她的手在用力,在克製顫栗。敏感得很。

“好不好?”虞聽帶著笑意輕聲問。

冉伶沒敢抬頭看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嘗試放鬆下去,鬆開虞聽的衣服,抱住虞聽的腰。她慢慢靠住虞聽的肩膀。

她點了點頭,發絲與布料摩擦發出聲音,聽起來溫暖又曖昧。

心跳是紊亂的,打著小鹿亂撞的節拍,沒辦法抑製。冉伶縮著自己光裸的肩膀,隻覺得很燙,虞聽身上很燙、很香。比躺在被窩裡還要暖,要舒服……

她還是忍不住揪緊虞聽腰後的布料,又慢慢鬆開,閉上眼睛。

冉伶很輕,慢慢的,她大概睡著了,以一種柔軟得如水一般要融合的姿態癱軟在虞聽懷裡,縫隙完全貼合。

甚至連虞聽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們就這樣安靜溫馨地度過了十幾分鐘。

放在床頭櫃上的水該涼了,懷著一些舍不得的情緒,虞聽用手輕輕把人拍醒,冉伶睜開睡眼朦朧的眸子。

“吃退燒藥了,你身上好燙。”

“哼……”

第一次聽冉伶出聲,是一種從喉嚨裡發出的無意識的哼唧,尾音很軟,像一掐便會融化的綿密泡沫。虞聽愣了一下,垂眸看她。

她將虞聽抱得更緊了,蹙緊眉頭,整張臉都埋進虞聽鎖骨前,隻看得到烏黑發頂和隨著呼吸浮動著的白膩又骨感的肩膀。

是起床氣嗎,更像撒嬌。

失神片刻,虞聽不再催促她醒來,就著懷裡的她,伸手去拿熱水和藥。膠囊放在掌心,低頭對迷迷糊糊不清醒的女人說了句什麼,女人怔然地把臉露了出來,虞聽順勢喂藥,女人不適應地“唔”了一聲。

“喝水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