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才是她留在這兒的真正理由。生病的那一個月,無時無刻照顧著她的人就是她的未婚妻小姐。
“真幸福。”
Perry說:“你也幸福。”
“話說回來,你的那個……”Perry張口。
“Hear,qualcuno ti sta cercando.”服務生忽然走過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誰?”虞聽偏過頭。
“不認識啊。她問虞聽在不在這兒,喏,就是那個穿著大衣的女人。”服務生指向不遠處已經鎖定虞聽,正朝她走來的女人。
女人一襲黑長發,身材高挑,目光犀利,氣質出眾。
“時宜?”Perry 驚訝,看向虞聽:“你們不是分手了麼?”
“當然。”
虞聽還要結婚了呢。
時宜來勢洶洶,風塵仆仆的樣子看起來不是來旅遊的。Perry 很有眼力見兒,把虞聽麵前的位置空了出來,時宜很流暢地坐在了虞聽麵前。
四目相對,氛圍詭異。半晌,虞聽招呼服務生,“要一杯Dry Martini。”
“你還記得我喜歡喝這個。”時宜開口,語氣卻有些怨懟。
“還記得你最喜歡喝我調的。”虞聽故作好奇道:“你怎麼也來意大利了?來旅遊麼?還是來工作?”
“我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你不知道嗎?虞聽,不要裝傻。”
“我怎麼會知道?我們現在好像不是能互相了解彼此行程的親密關係。”
很顯然,現在的時宜少了些平日的冷靜,多了份強勢:“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你結婚了?”她質問。
“嗯哼。”
虞聽杯中的酒隻喝了一半,她的彎起的笑眼裡卻若有若無地流露著無辜的醉態,“你好生氣......可我們不是分手了?早在一年多前。”
早就分手了……
虞聽太愛笑了,總是用她的笑來迷惑或是糊弄著什麼。她故作疑惑的樣子讓時宜心生煩躁,她不想虞聽這樣,就像一拳打了在棉花上。她不想虞聽對她裝傻,雖然知道這是虞聽最擅長的,可她不想虞聽用這招數對待她,她想虞聽能不能對她認真一點。
真是可笑——她在奢望虞聽對她專情。
人似乎總是活在一些幻想裡,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就像這段時間的時宜,知道虞聽在戀愛時並沒有背叛自己,她居然開始想,假如她們沒有分手一直談下去的話虞聽會不會深愛她。
所以她拜托齊憫跟虞聽見了麵,就是不久之前在華國意大利餐廳那次愉快的會麵。分手是事實,可虞聽明明說了沒有刪她微信,為什麼不回她的消息?
時宜真的沒想到,她轉頭就去和彆的女人領證結婚了。虞聽在逗她玩麼?時宜心有怨氣心有不甘,給虞聽發消息打視頻都沒有回音,她簡直像失心瘋一樣放下工作追過來。
她丟掉了體麵。
分手是事實,可想要補償是虞聽親口說的,虞聽是在報複她嗎?時宜了解虞聽,她並不是好惹的善類。
“你不要我給你的補償了?”她放緩了語氣,提醒那天虞聽在意大利餐廳答應了她什麼。
虞聽顯然不用她提醒也記得,但仍然在步伐悠然地後退:“你不知道嗎?我很大方。”
“誰要你大方了?”
“嗯?”
時宜有些急了,一下子站起來,“虞聽,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剛跟冉雪分手就愛上了她姐姐?你就這麼濫情這麼廉價,愛誰可以?誰都隻是你的消遣嗎!包括我在內。”
“或者說,是冉雪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跟她姐姐結婚是在報複她?”
這麼一罵,四周的視線都彙聚在她身上。時宜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僵硬地坐了回去,扭頭看向一邊。
虞聽忽然笑出聲。
卻不是嘲笑。虞聽看著她,眼裡褪去了冷漠的敷衍,反而饒有興致:
“你今天真的好生氣。誤會我出軌跟我分手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重的語氣罵過我。”
“怎麼了?就這麼忘不掉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