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鳴人用力點頭,手掌擊了過來,“約定好了的說!”
忍宗和木葉的距離不太遠,也沒有太多高山大河的阻礙,以鳴人的實力,全力奔跑的話,大約半天就能到。
所以晚飯的時候,旗木卡卡西在一樂拉麵門口見到了漩渦鳴人。
他用帶點驚訝的懶散語調問道:“鳴人,你居然今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明天上班時,你才會到木葉。”
“啊,是卡卡西老師啊。”
鳴人有些無精打采,不過這很正常,考慮到他剛離開宇智波佐助。卡卡西有些煩惱地歎了口氣,摸了摸頭,對這個已經和自己一樣高的學生說:“老師請你吃拉麵吧。”
在鳴人忙不迭的答應聲中,卡卡西肉疼地摸了摸自己錢包。
在拉麵升騰起的霧氣中,卡卡西挑起一筷子麵,“說吧,你和佐助又鬨什麼矛盾了?”
“我才沒有的說,我和佐助好得很!”
“你們上次不還大吵一架,你還把佐助氣得離村出走。”
卡卡西平穩的嗓音讓鳴人不自覺撇了撇嘴,“我才沒有氣他,明明是他氣我的說。你不知道佐助有多氣人的說,他居然,他居然……”他居然又要不顧惜自己去做危險的事了,鳴人在心裡偷偷補充。
卡卡西笑了兩聲,沒有追問,隻是勸道:“朋友能在一起是難得的緣分,你要珍惜。想想找不到佐助的那兩年,現在佐助就在這裡,你是不是應該多些耐心對朋友?”
鳴人不由得抬起頭看著卡卡西,他吃飯時依然戴著麵罩,眼睛彎彎地眯起來,麵碗上騰起的水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個,我這次去,見到斑大叔了我說。”
鳴人看到卡卡西的眼神一瞬間變了一下,然後很快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平穩,“哦,是嗎?”他毫無意義地感慨了一句。
“斑大叔那次把犧牲在四戰中的人全部複活了……”
卡卡西的手指捏緊筷子。
鳴人的聲音低沉下來,他盯著自己麵碗,“卡卡西老師,不要再一直記掛那些事情了,那不是你的錯。”
卡卡西沉默片刻,終於苦笑道:“不,我不是覺得那是我的錯,我做那些事也沒有什麼很高尚的目的,我隻是,想做一些能把我和帶土聯係起來的事情。”
鳴人沉默不語。他知道卡卡西老師自從四戰後,就一直把自己的工資匿名捐給四戰中的受害者,所以才會身為火影,卻連請學生一次吃拉麵都會心疼。
“我知道帶土已經釋懷了,他不再眷戀這個糟糕的世界,但是我啊,我還不能去見他,我要替他見證這一切。”
片刻沉默後,卡卡西站起來拍拍鳴人的肩膀,“好了,鳴人,不說這些了。既然回來了,那明早記得早點來上班。我先走了。”
鳴人有些感懷地目送他掀開門簾,走出店門,直到看到走過來的手打大叔,他才猛地反應過來,爆發出一聲慘叫:“你還沒付賬啊!卡卡西老師!”
數著自己錢包裡的硬幣,鳴人垂頭喪氣地走出店門,因為要攢錢買房的緣故,鳴人已經省吃儉用很久了,這次想著要和佐助一起玩,他把所有的錢都揣在身上,幸好佐助有錢,負擔了他們吃喝玩樂的費用,不然火影候補就要被扣在這裡洗盤子了。
走出店門,夕陽的餘暉把影子拉得很長,鳴人伸個懶腰,左右扭動身體,然後握拳給自己鼓勁,打起精神來啊我說,可不能輸給小佐助。然後鳴人一下就精神抖擻起來。反正天色還早,不如去火影樓加會兒班?他心想著。
正在這時,鳴人看到了一個向他走來的身影。
“寧次——!”
鳴人熱情地招手,來人黑發白眼,麵容俊美,正是前兩年複活的日向寧次。
他步履沉穩、儀態莊重地走過來,對鳴人俯身施了一禮,“鳴人君,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請問你有時間嗎?”
鳴人愣了一下,忙拉住他的胳膊,“當然有時間啊,寧次你怎麼這麼客氣的說。”
日向寧次被他拉起來,黑發隨之蕩了回去,露出他有幾分難堪神色的臉。他說:“鳴人,我想跟你聊一下雛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