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和佐助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叫道:“預知夢!”
這就對上了,這麼奇異的夢,必定是一些不同尋常力量導致的。
“但是這也不對啊,”斑煩惱地說:“我還夢到了過去的事情,這又是為什麼?提醒我過去還有事情沒解決?”
“總不能是我還有什麼心結沒放下,所以念念不忘?”
斑很迷惑,他現在想起來的夢境片段裡有他和柱間的決鬥一幕,夢的最後是柱間在他背後一劍穿心。如果說心結,也隻可能是這個。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就不在意柱間對他的殺意了,反而還佩服過柱間的當斷則斷、下手堅決呢,這能有什麼心結?
佐助也不明白,幫他仔細琢磨起來,“會不會是告訴你,你將要遇到的事和過去有關?”
“能有什麼關係,我夢到的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還有什麼舊事能和現在扯上關係?”說到這裡,斑的臉色慢慢變了,“不會吧……”
“會不會又有人用穢土轉生把柱間從黃泉召喚出來了?”斑認真地和佐助討論,“柱間站木葉那一邊,是忍宗的對頭,我們兩個一走,忍宗大概是扛不住穢土轉生的柱間的。會不會等我們回去,看到的是一堆爛攤子?”
“不是吧。”佐助眼前一黑,右手不自覺摸了下劍,“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就算他們知道我們不在,難道我們就不回去了?”
斑同樣不得其解,“我剛剛幫火之國免費打通了條路,就算他們再怎麼蠢蠢欲動,一時半會兒應該也鼓不起勇氣才對啊。”
兩人麵麵相覷,實在想不明白。木葉是反忍宗勢力聯盟的中堅沒錯了,前段時間還聯合盟友政治經濟雙重圍剿忍宗沒錯了,但是斑一個月前剛在火之國的天險關隘處開山辟路,為忍宗生造了一條商貿通道,成功打破困局,這件事是木葉忍者眼睜睜看著做到的,所以木葉應該不至於從軍事上對忍宗下手才對啊。
“好了,我們到了。”
一直默默聽他們說話的韋伯踩下刹車,將車停穩在城堡前方空地,然後拔下車鑰匙,轉頭對後座的兩人說:“預知夢的話,可能是你的眼睛又覺醒了新的能力,斑,你是不是最近在魔術研究上有所精進,或者遇到了什麼特彆的事?”
斑搖搖頭,說:“不,最近力量的進步陷入了一個僵局,我現在還沒辦法把對忍術和魔術的認識更進一步的結合起來,特彆的事也沒有,一切都按部就班。”
“那可能就是特彆的事已經發生了,但你還不知道。”韋伯在前麵帶路,三人走進高雅奢華的愛因茲貝倫城堡,一排女仆在門口躬身迎接他們。
“彆擔心,魔術有時會比人更早的意識到異常,你現在的疑惑在不久之後一定可以解開。”
韋伯講師做久了,說起話來都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味道。
斑笑了一聲,也就真不在意了。他信奉自己的力量,向來是不忌憚挑戰的。
愛因茲貝倫的家主很快下樓迎接三人,阿哈德是三人的老熟人了,他是一個長發長須的中年男人,外表不苟言笑,說話的聲音低沉威嚴。
“歡迎三位,你們之前訂製的物品已經製作完成。”他銳利的眼神盯著佐助,“您是要現在安裝,還是再做進一步的準備?”
“現在吧。”佐助乾脆地站起來,“手術室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
愛因茲貝倫家主阿哈德像是已經猜到了他的選擇,直接帶他上樓走進一間房間。隨後,幾個女仆助手推著小車走了進去,房門關閉。
始終注視著他們舉動的斑終於回過頭來,對旁邊的韋伯說了一聲,“他們的人造人技術真是精妙絕倫。”
“喂,那是不對的啊,窺探他人的魔術技巧可是魔術師大忌。”韋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提醒了他一句。
“他又沒阻止我看。”斑不以為然地道。他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清香的茶水。好茶,很合他的口味。
“愛因茲貝倫當家始終沒有說明報酬,還默許我研究他們家的魔術技巧,你覺得他是什麼打算?”
韋伯遲疑了下,說:“愛因茲貝倫家這兩個世紀以來始終在探索聖杯的奧秘,或許,他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希望?”
斑不置可否,“那些黑泥嗎,確實,我可以把它們剝離出來。”
“再看看吧,看佐助的手臂用起來怎麼樣。”
肢體再生對忍者來說並不是不可能,但佐助失去手臂的時間太長,他的查克拉回路早已關閉,幾乎不可能再適應新長出來的手臂了。肢體移植也不可行,白絕雖然還能找到,但移植手臂的力量必定比原本的大打折扣。佐助身為六道級強者,他的肢體蘊含的力量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來的,連大蛇丸也無法完全破解佐助基因的秘密。當然佐助也並不想讓他破解。
愛因茲貝倫當然也不行,但他們提供的是一種可自主適應生長的材料,可以依據個體資質據成長為最適合主人使用的魔術道具,據說這條手臂的技術包含著愛因茲貝倫上千年的技術積累,和從一位魔法使那裡交換得來的知識。
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斑思索起來,剛剛韋伯的話恰巧給了他靈感,聖杯龐大的魔力絕對能為佐助再造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