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親王府的馬車 咱再躲遠些!(1 / 2)

同樣驚訝的,還有現場所有賓客,大家正四處尋找聲音源頭。

而天字七號包廂中的柳箬早就忍不住了,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情:“趙大哥,你怎麼能爭花魁之夜呢?”

柳玉書連忙嗬斥:“小弟,這是趙兄自己的事情,莫要摻和!”

柳箬不理,依舊堅持看向趙七。

趙七語氣平淡:“為什麼不能,趙某成日混跡青樓,不為尋歡作樂,還為什麼?”

柳箬辯解:“不是的,往常你雖招妓,卻潔身自好,從不留任何姑娘過夜。”

趙七隻冷笑一聲,不再回答。

柳箬一臉失落。

賽台上,老鴇媽媽也被“12000兩”的數額嚇一大跳,卻也沒能辨認出聲音來源,索性高喊:“敢問剛剛是哪位貴客?”

不等趙七再開口,現場便響起另一道聲音:“剛剛的公子,我姓蘇,能否交個朋友?”

秦晚抓住機會,適時開口:“那位是吏部左侍郎家的公子蘇盛。”

若蕊娘真的被趙七贏來,那她此前計劃將徹底告吹,蕊娘自己,大概也活不成了,她的豪賭,更將一敗塗地。

趙七卻看向秦晚,問道:“你能看懂蕊娘剛剛的舞蹈嗎?”

秦晚愣了愣,搖頭。

趙七輕歎:“那是獻祭之舞,身處絕望,孤注一擲,破釜沉舟,雖不知具體發生何事,但有緣遇見,力所能及,總歸想做點什麼。”

秦晚聞言心中大驚。

這個趙七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從舞蹈中讀出蕊娘的真實心境。

那要如何才能說服他呢?

秦晚心思回轉間,召喚出時間回溯,正要啟動。

這時,柳玉書開了口:“趙兄,你一向心善,我很敬佩,可吏部左侍郎能決定晚弟家人的命運,她現在與你同在一處,會被誤會同黨,求你賣我個麵子,先讓了那蘇盛,晚些時候,我將兩位弟弟送回家後再來一趟,守在蕊娘房外,適時開導,叫她不尋短見,如何?”

秦晚感激地看了眼柳玉書,收回時間回溯。

趙七頓了頓:“好,依你。”

又看向秦晚:“抱歉,恕趙某冒昧。”

秦晚笑了笑,抱拳:“無妨,多謝趙兄,這事算我欠你個人情,日後若有需要,儘管開口。”

賽台上,老鴇媽媽又問兩遍,無人再答,便宣布蕊娘歸屬蘇盛。

秦晚徹底鬆了口氣。

柳玉書起身告辭,帶柳箬和秦晚離開。

臨出門前,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秦晚回頭瞄向趙七,發現他的神情似乎格外哀傷。

和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自己身旁的柳箬,唇角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下去。

等上馬車後,秦晚忍不住捏向她的臉頰:“就這麼高興?”

柳箬即刻挽住秦晚胳膊,湊近她耳邊:“就算身處青樓,趙大哥也潔身自好,還心善至此,真叫我感動!”

秦晚看破不說破。

反而是外麵駕車的柳玉書,狐疑開口:“箬兒,你今天實在奇怪,先前隨意置喙趙兄決定,很不禮貌,現在又這般高興,到底為何?”

柳箬輕吐舌頭:“見趙大哥和我二哥一樣善解人意,高興唄。”

柳玉書“切”了一聲。

秦晚開口:“二表哥,先送箬妹妹回家,然後再送我回家,你再回煙雨閣,如何?”

柳玉書應了聲:“好!”

等送完柳箬,柳玉書卻是率先開口:“表妹,你是否有意交好蘇盛,好助姑父升遷,才趁我下棋的功夫費心打聽,否則怎會那麼快便知曉蘇盛身份。”

雖然是問句,可他語氣篤定,不等秦晚回答,又道:“那蘇盛不是什麼好東西,經常肆意毆打煙雨閣的姑娘,叫她們一身傷痕,可大家都沒辦法,姑娘們也不敢有怨言。”

這個柳玉書,果然是玲瓏心思。

秦晚反問:“既然二表哥知道我有這個打算,為何還要幫我說話?”

柳玉書坦誠道:“我也不知,可能因為你想做,就幫了,放心,就算我不支持,若你堅持去討好蘇盛,我也能幫得上一點。”

沒想到討厭溜須拍馬一套的柳玉書能說出這一番話,倒讓秦晚感動,抱拳:“多謝表哥,這個人情,我也記下了。”

柳玉書卻是搖頭:“你我之間,不必談人情,日後有啥需要,儘管開口,在所不辭。”

告彆柳玉書,剛回秦府,秦晚就被柳絮叫去說話:“今日玩得如何?”

秦晚答:“風景優美,叫人心曠神怡。”

柳絮點點頭:“箬兒和玉書都是好的,日後多走動,有你好處。”

秦晚知道,柳絮這是憐她初來乍到,指點她多維係人脈,遂答:“多謝娘親,晚晚記下了。”

柳絮滿意地點了點頭,以為秦晚聽懂了她的暗示。

更彆說秦晚次日一早又去了柳府。

柳絮樂得和秦葉江吹噓:“我看他倆能成,咱家很快就能雙喜臨門!”

不用討好官員,女兒還能得到幸福,秦葉江自然也高興。

父親母親的心思,秦晚依舊全然不知,她急著去柳府,是為了等柳玉書,好打聽昨晚蕊娘的情況。

身為女子就是這點不好,想知道消息,不能親自去查,隻能旁敲側擊。

馬車行至柳府,下人通稟,很快,柳箬親自出門,將秦晚迎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