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旗木朔茂,曾在親王殿下年輕時救過他一命,因此他才願意幫我,讓我能與您單獨見麵。”
旗木卡卡西回答得很慢,像是每說一個字,都要細細觀察著對麵之人的神情變化。千手扉間注意到他對自己的恭敬,明明分開之前,這麵前的少年人還試圖挾持他。
千手扉間心照不宣似的一笑,他篤定道:“你知道我是誰。”
“雖然不敢相信,但……”旗木卡卡西深吸一口氣,說:“您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大人吧?”
千手扉間拉下自己的麵罩,頗為欣賞地看著這位後輩,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飛雷神是您創造的忍術,我的老師,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有幸習得,因此,我也對這個忍術有過了解。”旗木卡卡西回答道,“察覺到這是飛雷神之術後,我便傳信給了三代目火影大人,是他認出來了您的身份。”
會使用飛雷神之術的不過兩人,它的創造者千手扉間,以及旗木卡卡西的老師,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去世已久,千手扉間亦是長埋黃土,霧隱村附近無端多出一個飛雷神的使用者,旗木卡卡西駭然之餘卻突然發覺,那人在提醒自己。
小心尾巴。
有人在監視他……可能有人在監視他。
旗木卡卡西明白千手扉間的隱藏含義。
縱使他從那個樹林裡逃離,也很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旗木卡卡西有心要問,可跟在千手扉間身邊的那兩人,他藏在樹林裡時就已仔細觀察過,哪一個都不是他所能匹敵的對手,就算他冒著風險留在水之國,也未必能有單獨和千手扉間碰麵的機會。
而隨著冥遁忍者身死,他們留在水之國的意義也沒有了,同伴們打算立即返回火之國,旗木卡卡西思索再三,拿猿飛日斬另有任務為借口和同伴分開,待他們從水之國離開後,也立刻返回了火之國。
身上帶著陌生的飛雷神標記,旗木卡卡西不敢前往木葉,隻能以彙報那莫須有的任務為借口,想辦法單獨將猿飛日斬約了出來。
卻不想,猿飛日斬一眼認出了千手扉間的氣息。那滿頭白發的老者震驚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旗木卡卡西至今記憶猶新。
“猴子啊……”提到那位已經年邁的學生,千手扉間也有片刻失神,他喃喃道:“還是讓他知道了。”
“是有什麼不便麼?”旗木卡卡西望著千手扉間的表情,一時有點惶惶。
雖說他不知道千手扉間身旁跟著的人都是誰,但見他偽裝自己,一副不打算和木葉接觸的模樣,旗木卡卡西忽然有些擔心,他這樣自作主張,不會擾亂千手扉間的計劃吧?
“無礙。”千手扉間大致也能猜得出旗木卡卡西在想什麼,這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實際上並無大礙。
沒有在這裡見到猿飛日斬,足以說明,他知道千手扉間不想與過去故人接觸。
曾經那直率的少年,到底還是學會了揣摩人意。
千手扉間壓下心中思緒,轉移話題似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鐵之國?”
他們不說是臨時起意,但也的確並非本意,隻是因為“宇智波斑”的吩咐罷了,卻不料旗木卡卡西居然會預料到他們的行動,提前在鐵之國等候,這就讓千手扉間不禁另眼相看。
“隻是運氣好罷了,您對木葉極為了解,知曉木葉的防禦布局,既然您不想被人認出,那定然不會走木葉嚴防死守的火之國碼頭,而是會繞道中立的鐵之國,遠離木葉才是。”旗木卡卡西侃侃而談,末了又不禁笑道:“不過說到底,也是因為水之國那邊的線人注意到您要離開,我才能在此等候。”
在碼頭處安插眼線並不麻煩,注意一下上船的乘客而已,隨意觀望一下就能做到,隻要願意花錢,就有的是人乾。何況他們之間有個醒目的乾柿鬼鮫,那人可沒有做任何偽裝,要認出來實在是不費吹灰之力。
可即便如此,旗木卡卡西光憑著印記以及內容,就能預判到千手扉間的動向,已經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千手扉間用飛雷神之術作為標記其實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一旦暗部聯絡方式大變,或者旗木卡卡西就是個沒什麼心眼的直腸子,飛雷神就是他最後的手段。
但現在看來,很多不必要的交流都可以省下了,千手扉間望著旗木卡卡西被護額擋住的左眼,說:“能讓我看看,你的寫輪眼嗎?”
旗木卡卡西瞬間臉色大變:“您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