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利雨月派來的使役一身麻布衣,手持彎刀,隻是那張蠟黃的臉上沒有半點五官輪廓的起伏,如同畫在紙上的一般,看起來格外詭異。
旗木卡卡西看著這身打扮,忽的一愣,這不就是他剛才遇到的村民麼?
如果讓凱看到,怕是要鬨出好一番笑話了。
旗木卡卡西不自覺抿起嘴角。
除了他以外,大蛇丸也不禁投去饒有興致的一瞥,像是對這種生命形式極為好奇,倒是千手扉間看看樹又看看地,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唯一對此沒有興趣的隻有乾柿鬼鮫,這村民也嚇不到他,反而還是千手扉間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雖然以千手扉間的性子而言,放棄表情管理隻意味著兩件事,他心裡又有了什麼算計,或者這件事壓根不重要。可離開樹林,那平麵村民消失以後,乾柿鬼鮫還是詢問道:“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大概明白了那人的能力。”千手扉間卻是語出驚人,他看著其餘三人詫異的眼神,說:“陰陽師。”
眾人頓時恍然。
陰陽師不同於忍者,他們會被王公貴族奉為上賓,有甚者還能入朝為官,拿個國師或者祭司的名號,地位比忍者不知道高到哪去,也難怪能養出那高雅溫和的氣質。
如此一來,又為朝利雨月在找的東西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不過真正被蒙在鼓裡的也隻有乾柿鬼鮫,從千手扉間的反常以及旗木卡卡西的表現來看,大蛇丸也能猜出來個幾分。
雖說時與空並非大蛇丸擅長之事,但他對旗木卡卡西的那隻寫輪眼可極為眼饞,以前隻當那隻寫輪眼是從與他同歲且因無能而犧牲的孩子身上得來的,沒什麼價值,但若這隻眼睛與“宇智波斑”同源,那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千手扉間心思八麵玲瓏,實力這些天下來怕也恢複得七七八八,那條水龍氣勢如虹,可即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都沒人發現這家夥是如何結印的,恐怕比他想象得還要更深不可測一點。
大蛇丸不想當著千手扉間的麵對旗木卡卡西下手,哪怕後者手到擒來,以千手扉間的實力想帶走旗木卡卡西簡直輕而易舉,還會打破他們之間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得不償失。
況且,事也不急在這一時。
旗木卡卡西打著的名號是來田之國修養,他會在田之國離開這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同樣也是乾柿鬼鮫雖然蠢蠢欲動,卻始終沒有下手的原因。
這點距離難以觸及到“宇智波斑”的利益,需要他監視的千手扉間和大蛇丸也沒搞什麼小動作,乾柿鬼鮫暫且可以按捺不動,但一旦旗木卡卡西跟隨他們離開田之國,不用大蛇丸出手,乾柿鬼鮫的薙刀就會第一時間向旗木卡卡西揮下。
所以,旗木卡卡西很快就會和他們分開,那時候就是大蛇丸的機會。
而旗木卡卡西的動向也很好預測,朝利雨月在找的紫粉色炮彈恐怕正和時空穿越之謎有關,旗木卡卡西單獨行動後必然會想辦法去找他,大蛇丸隻要讓屬下守株待兔即可。
無人在意的角落裡,小蛇悄無聲息地向遠處遊走,而看見忍者就如躲避瘟神一般的小村村民們正四散躲避著,似被這些繁雜的聲音掩蓋,就連千手扉間也沒能察覺到那點細微的動靜,隻偏頭和旗木卡卡西說著什麼。
大蛇丸眉角一跳,三兩步走到千手扉間身邊,占據了他的另一側,說:“二位在聊些什麼呢?”
以忍者的耳目,未必聽不清千手扉間和旗木卡卡西的交談,他們倆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得話肯定是什麼無關痛癢的,但大蛇丸還是覺得相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