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
這四個字仿佛能代表忍村的曆史。
他見證、促成了忍村的誕生,當年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結盟創立第一個忍村“木葉”,是他構思出無數條例方案,輔助木葉生存壯大,成為後來其他忍村為之效仿的模板。
這個名字在活著的時候或許不如他的兄長,可其影響卻綿延流長,令人欽佩。
朝利雨月也曾聽說過千手扉間的種種傳說,有人對他不屑一顧,有人卻將他奉作比千手柱間更“有意義”的存在,兩極分化的評價和眼前這個設計構陷於他的身影相重疊,朝利雨月頓時懂了那些提起千手扉間的人為何總是一副咬牙切齒又不得不欽佩萬分的表情。
因為現在他已親身體驗。
對這個明明應該是天方夜譚一般的說辭,朝利雨月卻意外地沒有什麼懷疑之意,算無遺漏的謀略,信手拈來的忍術,輕描淡寫的改良,仿佛都是千手扉間身份的佐證,如此再追問其他證據,也隻能是畫蛇添足了。
可他既然是千手扉間,就是一個誤入人間的亡靈,不應該如此無所顧忌地活躍,改變曆史的進程。
“不應該改變過去?”千手扉間新奇地重複著朝利雨月的話,話音落下,了然似地一笑:“沒人會把自己所處的時間當做曆史,看來……你們接待的,是來自未來的客人。”
朝利雨月頓時啞然,短短一句話間就能察覺到這個信息,千手扉間的洞察力簡直遠超他的想象。
“可事實上,從那些人來到所謂過去的第一秒起,曆史,就已經被改變了。”千手扉間望著屋內三張茫然的麵孔,說:“隻是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沒有他們的到來,你們現在,是不會出現在這的吧?”
……的確。
返回故鄉不在朝利雨月的計劃之內,藍寶也不會閒著沒事乾漂洋過海去旅遊,他們現在之所以出現在這,本就是為了回收那三位來自未來的客人掉落的物品,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他們,朝利雨月和藍寶現在就不會在這,從這點來看,“曆史”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何況,不能改變曆史本就隻是一句謬論,無論未來之人如何看待過去,對身處其中的我們來說,這才是最真實的現在,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句不能改變曆史就放任自流,對即將發生的事坐視不理,這和無能有什麼區彆。”千手扉間雙手環胸,語氣隨意地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卻英姿勃發,璀璨得讓人挪不開眼。
藍寶呆了幾秒,愣愣地轉頭看向朝利雨月:“雨月,怎麼辦,本大爺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
“……”朝利雨月頓時哭笑不得。
也不知若是斯佩多和千手扉間比起來,誰更會忽悠人一點。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剛剛還被千手扉間耍得團團轉,朝利雨月隻能無奈地承認這個事實,說:“不過之前從那實驗室裡找到的筆記被人奪走了,上麵記錄著關於十年後火箭筒……那個穿越時空的道具的研究記錄,如果落到有心人手裡,隻怕後果不堪設想,還望二代目火影大人能幫我們奪回來。”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稱呼我就好,二代目火影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畢竟聽旗木卡卡西所說木葉都已經到了四代目,他這個老古董也讓位很久了,再喚他二代火影顯然不合適。
但筆記被奪走的確是件大事,千手扉間想起在曉開會時宇智波帶土手上拿的那幾頁被燒焦的紙,心中隱隱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奪走那份筆記的人,是誰?”
“這……”朝利雨月遲疑了一下,說:“我和斯坎兒先生趕到時,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真正見過他的隻有藍寶……藍寶,你還記得麼?”
“等本大爺想想……”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剛剛蘇醒的藍寶苦思冥想了好一陣,才回答道:“本大爺記得是一個帶著橘色麵具的男人,似乎能夠使用和空間相關的力量,還差點把本大爺走,彆的就……哦對了,他那張麵具挺奇怪的,就露出一隻眼睛,本大爺看到那隻眼睛是紅顏色的,瞳孔裡好像還有什麼花紋,挺奇特的。”
紅眼睛,奇特的花紋,這兩個關鍵詞讓旗木卡卡西脫口而出道:“寫輪眼?”
藍寶愣住:“那是什麼?”
“一種特殊且強大的瞳術。”朝利雨月儘職儘責地解釋了一句,末了才說:“可我記得寫輪眼的擁有者,都是木葉的忍者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旗木卡卡西想起千手扉間之前說的那個名字,不禁遲疑地看著他。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會做出這種事的人隻有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可既然敢打著那個人的名字,其實力肯定也不容小覷,旗木卡卡西自然希望不是那種狀況。
但千手扉間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說:“如果按照你的形容,那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誰了……一個自稱‘宇智波斑’的家夥。”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