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天兢兢業業的紅發青年對這倆人,尤其是大蛇丸前幾天的甩手掌櫃行為深惡痛絕,因此也不忘約法三章,約定時間的同時還得讓大蛇丸記得出來遛一遛,順帶展示一下喚春石的能力,讓霜之國忍者的怒氣日益劇增。
倒是大蛇丸本人對這個提議不置可否,隻對千手扉間主動提議要和他一起進行實驗的提議興致盎然,直到所有人都離去,他才受寵若驚似的說道:“真沒想到,還有能跟二代目大人共同研究的一天。”
大蛇丸的表情似真似假,千手扉間隻瞥了他一眼,說:“這不是你的目的嗎?”
不然何必在他麵前展示那座木人羅漢。
被戳穿的大蛇丸也不惱,眼神卻意味深長。
他的確是故意的。
千手扉間就像是那一輪橫跨古今的月亮,所謂駐足停留不過時人一廂情願的錯覺罷了,正如大蛇丸原本以為自己足夠吸引千手扉間的目光,可一路走來他卻發現他錯得離譜。
不過在田之國分開短短數日,大蛇丸便發現自己已對千手扉間的經曆全然無知,他完全無法推斷出那人態度大變的原因,而千手扉間卻已預料到他的行動。
好在,柱間細胞讓他扳回一城,大蛇丸終是如黑夜中的流雲,飄飄蕩蕩地晃到了月華麵前,將他的光芒獨攬於懷,並且,看到了更為璀璨的一麵。
不知是被那座木人羅漢打動,還是因為確認了大蛇丸的目標,千手扉間再麵對他的詢問時,終於給了更為深入的回答,那些說辭讓生與死的界限變得尤為模糊,反倒突出了靈魂一詞的分量。
這兩個字讓大蛇丸頓時茅塞頓開,像得到嶄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愛不釋手,可他擁有的是一把“玩具槍”,在肆意使用間就讓過來捉蛇履行承諾的赤砂之蠍遭了秧。
他們正處於前線,誰能料到有人敢在戰場邊緣忘我地實驗,要說大蛇丸也不是沒有設置機關以免被外人打擾,但奈何赤砂之蠍是有能力破除機關的。
以為又被大蛇丸放鴿子的人顯然沒什麼耐心等待,於是當蠍將門拉開的刹那,他聽到了萬人慟哭。
就像是置身於最淒厲的戰場,艱難獲勝的贏家麻木地收斂著這片滿目瘡痍的景象,甚至因為失去了太多戰友,稀稀落落幾個行動便利的士兵們甚至默認著讓那些膽大的平民闖入屍海之中,尋找他們被迫加入戰爭的兒子、丈夫、父親,哭喊與嘔吐聲壓抑在嗓子裡,成為更悲愴的嗚咽,赤砂之蠍仿佛看到了那個聽到父母陣亡的小小的自己,隻固執地想要見到父母最後一麵。
幻術?卻更像是來自靈魂深處的記憶被拖拽了出來。
再一次體驗痛不欲生的赤砂之蠍終於不甘隻是威脅,他雙手結印,怒吼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變成傀儡吧!”
聽聞實驗室被拆的乾柿鬼鮫這才施施然找上門來。
趨利避害是動物的本能,第一次打擾千手扉間實驗的時候,乾柿鬼鮫竟有一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於是自然而然的,乾柿鬼鮫選擇對千手扉間的實驗敬而遠之。
尤其這次還得加個百無禁忌的大蛇丸。
而乾柿鬼鮫這次來,則是提醒下一步行動的。
這倆人在百忙的副業之中沒忘了無足輕重的正事,大概是赤砂之蠍唯一的安慰,因為承受不住某兩人禍害的喚春石在戰場上真正被毀,可這筆賬卻被算在了蠍的的頭上,霜之國悲憤之下攻勢更加猛烈,狠狠地在他那不多的敗績本上畫下了早被寫好的一筆。
於是赤砂之蠍棄田之國於不顧獨自逃跑,為求生存田之國大名隻能賠付無數錢財,這一大筆金額卻被當做定金,預訂了千手扉間和大蛇丸研究出來的催熟卷軸。
望著那份買賣協議,以及附贈的洋洋灑灑對曉的誇獎、對蠍的痛斥,佩恩隻能茫然地和小南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