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右大臣臉色微變。
“此次霧隱村一時不察之下損失慘重,再加上好事之人的煽風點火,導致矛盾加劇,情況十分複雜。”千手扉間解釋道,“而佐藤君既已向血繼限界忍者伸出援手,在他們之間恐怕能說上幾句,若有他從中調和,也好緩和矛盾,減少霧隱村的損失,隻是沒想到去晚一步,也就隻能來找大人碰碰運氣了。”
聞言,右大臣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照這麼一說,這兩人其實還有求於人,不過看來他們的運氣不好,沒能救下佐藤七遊,隻救回了兩個前去接應的侍從。
而麵前這人聰慧伶俐,三言兩語間便闡明利害表明立場,語氣清高自持,卻又不會讓人生厭,仿佛他本就該如此超然一般。要說唯一的違和之處便是那張臉,平平無奇到與這人展現出來的氣度截然不符,可忍者千麵,暗部更是常年用麵具遮臉,搞不好這隻是因覲見右大臣不便戴上麵具於是隨意捏出來的,倒也算不得什麼缺點。
或許是假麵不夠生動,亦或者這人本就城府極深,右大臣逼視之間也沒能從千手扉間身上看出端倪,隻能更近一步問道:“你們找我,是想做什麼?”
這話算是右大臣第二次問,但這次他已經有了些眉目,自然可以待價而沽,看從這些忍者身上能撈到什麼好處。
忍者多是些被馴化的死腦筋,實力越強就越說明他們身上有利可圖,此刻求到他身上,右大臣也不禁動起了點歪心思。
可千手扉間抬眸一瞥,說:“水影大人獵殺血繼限界忍者這件事鬨得很大,沒人敢冒著得罪一位影者的風險招攬那些逃亡者,大人先前對佐藤七遊的求助視而不見,之後又是如何想通,借人借地地助他收留那些血繼限界忍者的呢?”
“……”右大臣臉色一變,這才正眼去瞧千手扉間。
要說先前的解釋回答隻能算這人一句聰明,眼下這話卻透著彆的含義,千手扉間恐怕和彆的忍者不一樣,是個有主見的。
“這之間恐怕不止是大人您自己的意思,還有大名大人的授意吧。”見右大臣保持沉默,千手扉間索性自己撕開那層麵紗,說:“所以,我們這次前來,隻是想請大人幫忙搭個橋,麵見大名大人。”
“殿下日理萬機……”
“大人,這些客套話就不用說了。”千手扉間徑直打斷道,“我們霧隱村和水之國關係雖然不冷不熱,眼下也的確暫時休戰,可一旦讓外界知道身為五大國之一的水之國正處於內亂當眾,沒有忍村支撐,這後果會是如何,您比我們更清楚。”
“……”
視線對上,右大臣在千手扉間那平靜的雙眸中,看到了洞悉一切的淡然。
他或許已經知道了水之國大名的打算。
霧隱村可以放棄,但水之國的地位卻不能動搖。
若是被那行事瘋狂的水影也知道了這點,恐怕屠刀會在第一時間向水之國揮下,他們甚至已經不留情麵地銷毀了佐藤七遊。
右大臣分析出利弊,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緩緩掃過麵前的三位忍者,沉聲問道:“既然你也知道滋事重大,那麼,可你們能否代表霧隱村做出決定?”
明明忍者聽從一村之影的調度,但在右大臣問的,卻是他們能否代表霧隱村。
其中細微的差異瞞不過千手扉間,他隻篤定道:“至少,有一定話語權。”
右大臣不置可否,視線又落在乾柿鬼鮫身上。
這三人於他而言都是陌生,相較而言,還是新繼任忍刀七人眾之一的乾柿鬼鮫明麵上地位更高。
乾柿鬼鮫聳了聳肩,說:“動腦子的事由森川負責。”
這般智慧,又是少見的感知忍者,也的確適合出謀劃策、派兵調度。
右大臣被說服似的吐出一口氣,說:“我可以為你們引見殿下。”
“但是。”
“水影一時不察之下被他人算計,至今無法擺脫操控,那幕後之人實力恐怕也不容小覷,而霧隱村人才濟濟,卻隻有你一人敢說水影被人操控,不知閣下有何憑證?”右大臣審視的目光落到千手扉間身上,說,“若是想麵見殿下,隻用一句感知能力強大,可沒有資格。”
右大臣先前隻當這幾個忍者可有可無,自然懶得浪費口舌,但若要把人引薦給水之國大名,那便是和他的仕途有關,不得不打探清楚後再決定如何行事。
無論是證據還是能力,總得有一樣能拿出手,右大臣才敢拿自己現在的地位去賭。
千手扉間也早料到這番局麵,他從容一笑,說:“水影被操控的證據暫且還沒有,但大人若是不信……也可儘情考驗,第一道題,就先拿大人府上收留了多少忍者,來當敲門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