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眨眼,扉間老師好像說到下一本書上的內容了。
千手扉間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抬頭看向屏風後麵的身影,說:“原來大名大人是這麼想的?”
“那些無辜的忍者有意求援,我也不過是順應民心罷了。”水之國大名裝腔作勢地說道。
“的確,此事是我霧隱村的失誤,會被有心人利用也是沒辦法的事。”千手扉間緩緩開口,可語氣裡的陰陽怪氣幾乎躍然紙上。
水之國大名當然聽得懂所謂有心人是在指代自己,當即冷哼一聲,立刻就有大臣出聲斥責道:“放肆!在殿下麵前,怎能如此無禮?”
“大人說笑了,我不過是好意提醒。”千手扉間不緊不慢地說道,“大名大人傳召青,這對我霧隱忍者未必是個秘密,同樣,您召見他的理由,也不是秘密。”
“您懷疑水影大人被人操控,而白眼的擁有者在這之後失蹤,如此順序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水影大人這是心虛,想要殺人滅口。”千手扉間直言進諫,說:“可您能想到,我霧隱村的高層也不是傻子,必然也會如此聯想,從而想方設法地挽回損失。而血繼限界忍者無論放到哪兒都是一股強大的戰力,位居普通忍者之上,也攜帶著無數有關我霧隱村的機密,若有人想把這股力量占為己有,恐怕……隻會惹來殺生之禍。”
“你在威脅我?”水之國大名厲聲道。
“豈敢豈敢,”千手扉間說著不敢,聲音卻四平八穩,絲毫不懼:“您是水之國大名,身份尊貴,不屑於忍者之間的打打殺殺,隻不過那些忍者無禮,妄圖背叛霧隱村還搬出您的名號做掩護,那我霧隱村自然要將這些叛徒,清理乾淨。”
“……”
話音落下,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千手扉間的意思很明顯,雖然是霧隱村的錯,但那些血繼限界忍者若是不願返回霧隱村,為了不讓村子的機密落入外人之手,他們也不介意將錯就錯,當做叛徒就地誅殺。
以霧隱村嚴苛的名頭,這事他們也不是做不出來。
再聯想到千手扉間之前帶著人一一拜訪那些血繼限界忍者,仿佛又多了層用意。
水之國大名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隔著屏風望向千手扉間:“既然霧隱村已經有了打算,派你們來不是多此一舉?”
“大名大人此言差矣,您宅心仁厚,深受我霧隱村忍者的信賴,想必您振臂一呼,就能一呼百應,將他們召集起來,以助我霧隱村儘快將那些流失的人才找回去。”千手扉間說。
也就是說,霧隱村真正想利用的,是水之國大名的威望。
這看上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實際上卻是挑明了和操控水影的幕後之人對立,再加上霧隱村內各人心思迥異,水之國大名這麼做了,隻怕是槍打出頭鳥,成為水影的靶子。
“不滿水影大人暴政的忍者可不止我們兩個,若沒有高層支持,我們豈敢擅作主張?”千手扉間說:“您如果能阻止人才流失,便是雪中送炭,是我霧隱村的恩人,而付出的代價卻不過是您的一句話,這句話……您不是早就借他人之口說出去了麼?”
“隻不過那個人,已經死在了水影大人的手下了。”
佐藤七遊被殺,連屍體都沒留下,這何嘗不是一種撕破臉的信號。
比起討好陰晴不定出手狠辣身份不明的“水影”,向霧隱村的忠良之人伸出援手,似乎是個更好的選擇。
水之國大名心思轉動,言語間顯然有了幾分意動:“召集血繼限界忍者……這麼大的動靜,隻怕瞞不過那位水影吧?”
“要的便是瞞不過。”千手扉間眼中閃過一絲流光,沉聲道:“若不把那位水影大人從霧隱村引出來,又如何能將操控水影的幕後之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