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很顯然的是,不會,沒有。
洋子看著把自己圍在小巷子裡的這群半大少年們,大概也就比伊佐那他們大不了幾歲,其實看起來還是很青澀的模樣,但眉眼間的凶狠和嘴裡的威脅之語,已經比大多數成年人都來得熟練。
這幾天也不知道伊佐那跟鶴蝶有什麼事,她沒見到兩個人,便隻把帶的東西放在了公園裡那把約定好的長椅上一個人往回走,然後便被這群混混們抓住拖到了附近的小巷子裡。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洋子很快反應了過來,把掛在胸前的手機捏在了手裡,正準備按下警報按鈕時,卻被對麵的男生眼疾手快地奪了過去。哪怕她死命和對方拉扯,力量上的懸殊,以及更多的手伸過來製住了她的身體使其動彈不得。
這群人是有目的性的,估計說什麼都沒用了,至少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惹過你們吧。”洋子被兩個人壓在了牆上,腳懸空,幾乎沒有逃脫的機會,但還是盯著眼前正在翻著自己書包的三個少年。
壓著洋子的其中一人聽見她的話後立馬笑了起來:“我說,是你乾的吧?害得草野失學還搬家的事?”
不過是刹那間,洋子已經明白了整件事的邏輯:草野是怎麼變壞的,以及,她受到了來自誰的報複。
“那你們想乾什麼?”
搶錢?撕課本?還是潑水或者拿蟲子塞進她的衣服裡?對於一個不過7、8歲的小女孩兒,還能有什麼恐嚇的手段?
把她書包裡所有東西都倒在地上後,明顯是領頭的那個黃毛少年拿起她的錢包在手裡掂了掂,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完全沒有哭鬨的女孩兒。果然像草野說的那樣,對方並不害怕這種常見的威脅,甚至冷靜得有些詭異……那就用一些,不把對方當小孩兒的手段吧。
他想起自己那個加入了極道組織的堂哥,之前和他們炫耀過,道上的人都怎麼威懾那些看似沉著的女人們的。
畢竟男人在女人麵前就是有著絕對的優勢啊。黃毛少年笑了笑,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抓起洋子的衣領快速又精準地割開。
“喂!你們想乾嘛!”
女孩兒提高的聲調和慌亂的語氣,還有掙紮的身體以及驚恐的眼神,都讓黃毛跟堂哥說的那些話一一對上,果然是這樣的!他高興極了,像是驗證了什麼攻略的真實性一樣。
撕碎她的衣服,就會撕碎她們所有的沉著和冷靜,抓在她們身體上的手,從此就會變成永遠的印跡,再也消抹不掉,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
不論幾歲都一樣。
“洋子肯定已經回家了。”
伊佐那看了一眼鶴蝶,摸著自己兜裡揣著的東西後笑了笑:“沒事啊,明天再給她。我就是去看看她放在公園長椅上的飯團有沒有被拿走。”
兩個人說著話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便看見前麵一夥熟悉的小混混們走了過去,領頭的正從一個熟悉的小熊錢包裡拿錢出來分給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倆。
‘說起來!草野不是講那家夥是隔壁山上什麼有錢人家的女兒嘛!那我們算不算是……跟那個什麼大小姐…哈哈哈!’
‘你還彆說,她那個衣服料子摸起來就不一樣!而且零花錢居然有一萬多!’
‘不是吧?!你們真對小P孩兒也Y得起來啊!’
……
“伊佐那?!”鶴蝶慌亂地叫了一聲少年的名字,像是驚醒了沉睡的巨獸一般,對方猛地朝著小混混離去時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然後不過是快步搜尋了兩個路口,就看到了小巷子裡,一個小女孩兒的身影。
她站在垃圾箱旁邊正在給自己穿衣服。
哪怕手是抖的,衣服是殘破的,但她還是儘量找可以穿的方式把自己包裹起來。
聽見腳步聲後她立刻彎下腰護住自己,再猛地抬頭看了過來,警惕的眼神對上伊佐那與鶴蝶的臉時,對方的身體似乎都放鬆了一些。
然後她抓著胸口的衣服,臉上掛著淚痕卻笑著和他們倆說道:“我沒事的,他們還沒做到那種程度,不過是撕爛了衣服拿手…也就算猥/褻了一下而已。對的,這都不算什麼,不算什麼…我沒有受到不可逆的傷害或者影響…我……”
伊佐那用衣服包住她的瞬間,洋子抬頭看向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那雙淡紫色眼睛裡不再蒙著一層薄霧,取而代之的是極度壓抑的膨大情緒,連紅血絲都清晰可見。
眼淚又滾落了下來,但洋子還是不敢不笑,依然咧著嘴,那些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沒事的,”
“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