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男人隻見對方似乎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又忍不住搖著頭笑了笑,然後,他便隻感覺脖子上傳來了‘哢嚓’的聲音,自己的視線便扭曲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角度。
在擰斷對方的脖子後,伊佐那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插回了黑色風衣的袋子裡。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鶴蝶:“我想了想,你去了東京,等臨到頭再問起我來說你沒在的話,她一定會失望的。”
“我晚點就給她打電話,說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鶴蝶到底是跟了伊佐那這麼多年的人,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從小就不會分享,特彆是在麵對洋子的時候。當年給他們買點什麼生活用品,就老是會和自己搶他喜歡的那些,害得才小學年級的女孩兒,總是板著臉說他好多次。
所以伊佐那就是怕他自己去說這樣的話,洋子的失望會影響到他們的體驗。畢竟對方可是因為擔心他們的‘工作’,還特意發郵件問的鶴蝶,想著說能不能空出來由她策劃生日的行程。
不過鶴蝶也確實沒想到洋子會想著要帶伊佐那去遊樂園那種地方,且不說他們想不想去吧。好歹都19歲了,在社會上也摸打滾爬這麼久身上背著多少血債的人……怎麼想都和遊樂園那樣的氛圍不是很搭。
但,轉念想到洋子自己雖然總是一副大家長的姿態,其實年齡也不過13、4歲,還是個初二的小孩兒呢,會想到去遊樂園慶生也是理所當然的。
反正,不管她怎麼安排,隻要是關心他們倆的事,就什麼都好。鶴蝶看了一眼笑著和抬走屍體的打手們說著‘辛苦了’的伊佐那,又看了看被驚嚇到不敢抬頭,手裡快速收拾著現場的這些手下,有些失笑地歎了口氣。
他早就說過吧?隻要是洋子送的,就都沒問題。
鶴蝶跟著伊佐那往門外走去,路過還站在那兒的乾青宗時,他向對方點了點頭,示意趁著白發少年此時心情好,趕緊走吧。本來他還想跟洋子打打配合,瞞一下伊佐那不急著講這件事,但剛才眼見著形勢不太妙,就隻能這樣轉移注意力了。
有時候鶴蝶也會慶幸,有洋子在的話,至少伊佐那總會忌諱一點、收斂一點,不至於早早就帶著他們走向萬劫不複的境地。
“你說她是悄悄來和你商量的嗎?”
“嗯。前兩天在郵件上問我送什麼禮物比較好,後來就說想趁著你生日帶我們去遊樂場玩一下,還問我是不是都沒有去過。所以你收到邀請後……應該驚訝一點會比較好?”
伊佐那不止不願意讓洋子和東萬的成員有瓜葛,也不願意被他們知道她的存在,所以等坐上回程的車後,才和鶴蝶打聽起了細節。
剛才耳語那會兒,他隻來得及聽對方說要自己月底生日那天最好空出來,因為女孩兒要約他出去慶祝。
“遊樂園……還真沒去過,倒也是她能想出來的。不過,我記得她應該都沒什麼存款了才對。”
其實洋子買的那些東西,伊佐那和鶴蝶兩人都大概記了金額,雖然對方不願意收下,但他們還是單獨記上了。包括之前拜托他買的那隻小號,並沒有用她的存款而是單獨保存著。
伊佐那當然記得她說過,等成年了,可以離開室町家後,這些都是她獨立生活的啟動金。他們現在早就不缺錢了,也不需要她再像以前那樣接濟……隻是,他享受如此被洋子關愛的過程,甚至他比誰都明白,隻有不斷地把他們當作一種責任,她才會與之難以分割。
“所以我不去也正好替她省一筆,她不是還想買那個什麼模擬器?”
“那有什麼關係。”伊佐那無所謂地笑了笑“但因為是我的生日,所以本來就該我和她兩個人慶祝。鶴蝶你的就留到下次吧?她要的,我們也可以等生日的時候再送給她。”
被這麼一說,鶴蝶便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後隻能點頭表示同意。
他早該知道的,這個人的占有欲。
所以等到了8月30號那天,偷偷從家裡溜出去的洋子,也隻見到了壽星公一人靠在車站外廣場上的圍欄那兒等她。
遠遠看見自己後,少年就勾著嘴角笑了起來。
朝著那個方向跑過去的時候,洋子有一瞬間覺得……與其說是慶生聚會,怎麼感覺反而更像是…
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