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哎,對嘛,這樣好看多了。”……(1 / 2)

聞言,洛榕與曲晚意都愣在原地,一時心緒叢生。

洛榕懊惱,早知她便不在此地多加停留,不然也不會鬨出如今這番尷尬場麵.....

而曲晚意則在想,原來郡主果真相貌不凡。

她如天邊皎皎明月,容不得一點塵染。再反觀自身,雖這皮囊不俗又有何用,隻不過是一個在煙柳之地陪人作笑的戲子罷了。

如此對比,一個天,一個地,也難怪洛榕會這番上心。

曲晚意心生悶苦,但還是主動為洛榕解釋道:“實在誤會,小女子的確與洛公子隻是故友,今日偶然相見,方才也是在談送禮一事。”

“是啊,娘子,僅是如此。”洛榕附和道。

說罷,又偏頭暗暗給身後人一個眼神。

曲晚意會意,知她是要自己先走了,不曾想自己現下也成外人了,念此,心頭又是一陣酸漲。

“那小女子就不擾二位了,先行告辭,改日有緣再見。”

曲晚意稍稍頷首作禮,正欲走,又瞥見那案上裝著胭脂的木盒,淡笑道:“公子大婚,小女子還未曾贈禮相祝,這胭脂就當是還補上了吧。”

“願二位能永結同心...”曲晚意頓了一下,才又道:“早生貴子。”

言畢,她便壓下心中湧起的萬般情緒,蓮步輕移離去。

洛榕凝著她離去的方向,內心也五味雜陳。

曲晚意是個極好的姑娘,但洛榕給不了她想要的,也還不能放過她。

要怪,隻能怪她從不算心熱至善之人,如今曲晚意對她還有用處,就算看著她如此深陷,她也暫且不得斬斷與她的聯係。

“看來夫君很不舍啊。”尹秋寒瞧她看得出神,在一旁淡然出聲。

洛榕神思回轉,朝她尷尬笑笑道:“哪有的事,娘子多想了。”

她又走至案旁,拿起那木盒,道:“這胭脂乃西潘進品,既是她有心相贈,咱們也就收下吧。”

“隻是,原本想來這胭脂店為娘子買禮,看來現下是不成了,那便再去彆地看看吧。”

洛榕溫笑著同她說,那麵上還真有幾分愧意,隻是不知有幾分真。

旋即,二人便一同下樓。

尹秋寒走在洛榕身後,看著那人高挺又纖瘦的身影,憶起方才聽見二人的對話,以及那女子離去時眼裡露出的落寂。

這般看來,那女子許是洛榕的紅顏,但更為重要的是,聽那番言談,她極有可能是洛榕的心腹之一,不容小覷,往後若再相見,必定多需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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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胭脂店出後,尹秋寒便一直沉默不言,神色有遊離之意,似在思忖何事。

而洛榕難得出來遊街一回,也懶得思索太多,瞧著街上各處商販,忽地覺得自己要是生在普通人家該是多好。

財也不需多,吃飽穿暖便足以,還不需為了點利益整日憂心,萬一一步行錯,就得擔心掉腦袋。

如此想著,洛榕不禁低首搖頭,自嘲地苦笑。

尹秋寒見她突然這般,疑惑道:“夫君為何歎息?”

洛榕也不想瞞她,誠然道:“我隻是在想,若我不是生在這樣的大戶人家,而是個普通百姓,會不會過得更舒心些。”

聞言,尹秋寒依舊不解,又道:“夫君何出此言?許多貧瘠百姓,也許連生存都需憂慮,這樣的生活,何談舒心?”

“娘子所言極是,想必人在這世上,所憂之事各異,可我生在洛家,雖是家財萬貫,受人追捧,但許多事也身不由己,一言一行且需顧慮甚多。”

洛榕又朝她勾唇淺笑,“還不如這些小販活得自在呢。”

聽了洛榕的這番話,尹秋寒內心也頗有感觸。

如若她不是什麼郡主,也許如今會在江湖四處的美景遊曆,也許不必顧及皇家之麵,想要追尋心中之人,那便毫不猶豫地去了,也許......

但又哪來那麼多的也許呢,尹秋寒垂眸,心底柔聲一歎。

在這點上,她與洛榕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她們生在大戶,身不由己乃常事罷。

“哎,是糖葫蘆。”

尹秋寒正想得出神,就聽後方的小綠一聲歡叫。

她抬眸看去,前方看著還似孩童模樣的小販,拿著一比他足足高兩頭不止的草靶子,那草靶子上插著好幾串紅紅的果子。

尹秋寒原本不甚在意,她生這麼大,什麼山珍海味沒嘗過,結果聽那小綠在一旁極是動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