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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淩牙重回遺跡的時候才知道，淩牙應該算是曆代祭司裡和祂契合度最高的——算是祂最喜歡的一任‘海神的新娘’吧。”璃緒戲謔道。“這是No.73自己承認的。”

聽到這裡，快鬥皺了皺眉，然後回頭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淩牙，低聲說道：“祂想都不要想。”

“醋味可真夠大的。”梅拉格隻是笑笑。

在遺跡的那一次，淩牙被海神附身，然後兄妹又一次開始了決鬥，決鬥過後，狡猾的海神似乎還想要把淩牙留在身邊，還是遊馬眼疾手快，一把將人從那個深海漩渦裡抱了回來。

“那後來呢？”快鬥問她。

璃緒毫不見外地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之後的故事嗎？沒什麼好講的，複仇我會去做，但我不會把整個國家的命運押在我個人的情感上，在是梅拉格之前，我還是統治一個國家的女王。我執掌著王權，但與這份王權相生相隨的還有責任。”

“我花了二十五年時間尋找並培養一個繼承者，好在父親的兄弟那裡還有一支旁係血脈，我從那些孩子裡挑選出了合格的人選，至於繼任的祭司，海神後來又指定了，但隻能麻煩其他輔佐神官教育。在把國家交給繼承者後，我帶著一支完全忠於我的軍隊離開了。”

“——走向我該去的命運終點。”

其實在遺跡那天，遊馬和璃緒都聽見了來自於海神的呼喚，祂在呼喚遊馬懷裡的少年。

“不會把他交給你的。”在那一刻，遊馬的眼睛變作了耀金色，像是在對某個存在做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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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梅拉格和納修是自願墮入混沌的深淵的。

這對兄妹對上千主上來講是很特殊的存在，他利用了兩人之間的血緣親情，梅拉格對國家問心無愧，那對她一母同胞的兄長呢？上千主上樂得去看、去觀察人類之間的感情交雜，看著他們為此而感到痛苦。

答案已經很明了了。

梅拉格對權力沒有任何渴望，這隻是她必須要承擔的責任，迎來命運終點的女王最終帶著死去的臣民自願歸入巴利安世界，但女王本人對這次遠征卻沒有任何後悔，跟隨女王遠征的軍隊士兵也並不感到後悔，他們的忠誠早就超越了對死亡的恐懼，女王對自己的決定無怨無悔，而她也自願背負著所有為她而死之人的性命，他們的悲願，他們的祈求——自此之後，任何心懷不滿、不甘與怨恨的王國居民都將追隨二人的腳步，去往巴利安世界。

複仇的女王給後世留下了足以令人遐想的傳說，隨著時間的流逝，傳說的麵目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當然，這個傳說也被記載了快鬥拿到的那本書裡。

直至第三世人生，兄妹倆終於得到了平靜的生活。

“啊，不過還是很想再看淩牙穿那一身衣服的。”璃緒說道。“你們難道不想看一下嗎。”

“還是等閒暇時間當成一項情.趣來做吧。”快鬥說。

“情.趣？什麼情.趣？”遊馬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臉狀況之外。他身上隻穿著一件背心和一條短褲。璃緒扭過頭去，真是謝謝這家夥還知道穿上衣服，神代女士想到。

三個人昨晚上玩到很晚。

“你們說實話，淩牙昨晚上被你們折騰到什麼時候。”

“也沒多晚。”快鬥神色淡定地回答道，他重新打開了電腦繼續敲代碼，他還有個項目沒搞完。

遊馬打了個長長的嗬欠：“咦，是妹鯊啊，來找鯊魚回家的嗎？”

“是呀，來看看我那可憐的兄長。”璃緒揶揄道。“剛才在說哪天要不要讓淩牙再穿上那身祭司的衣服，畢竟那身衣服還挺好看的。”

“那還是算了吧，總感覺我不會太喜歡呢。”出乎意料的是，遊馬拒絕了。

“那樣的鯊魚會讓人感覺好遙遠啊，隨時都會離開我們。我好不容易把他帶回來的。”少年撓撓頭。

“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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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次混亂的歡愉間，遊馬表現出了一種少有的強勢姿態，少年對自己所擁有的事物無比看重，或許是淩牙與快鬥和他的告彆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陰影，九十九遊馬的身上開始逐漸表現出非人的一麵，快鬥有時候分不清這非人的一麵是他靈魂本身未褪去的影響，還是與Astral的多次融合從而被喚醒的本能。偶爾，那雙瑪瑙紅的眼睛會變作耀金色的模樣。

“快鬥你還真是精力十足啊。”遊馬瞥了一眼快鬥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起得真早。”

“那還是比不過你，隻能管這叫做成年人的餘裕了。”

“淩牙，醒醒，要睡回家睡。”璃緒說。

睡懵了的神代淩牙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起身來，被子從身上滑落，少年瘦削的身軀暴露在空氣裡，一些曖昧的痕跡儘顯無遺。不過神代璃緒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他們三個天天鬼混在一起。

這種時候，天城快鬥一般都會糾正：“這是合理的交流感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