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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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淩牙接住了倒下來的少年,她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快鬥:“你到底在他家安裝了多少監控?”
快鬥有些意外她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沒多少。”她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所謂。“也就再加上在他身上放了十個定位的程度。”
“你這控製狂……”
“走吧,我們把他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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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模糊而又漫長的夢,但當我睜開眼睛時,我卻想不起來半分有關於夢境的內容。但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確實被嚇了一跳,天城學姐正趴在床邊看著我。彷佛是在看什麼有趣的事物一樣。而至今為止也就是第一次見麵的神代學姐正盤腿坐在地上看書,大抵是學姐自己的書。
“我怎麼了?我記得我剛才還在路上的……”
“好像是貧血暈倒了。”天城信口胡謅道。
但我根本不信這種荒謬的理由,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清楚,根本就沒有貧血這種毛病。
奈何見她說得跟真的一樣,我也就不和她計較這種問題了。
天城學姐經常板著臉說話,不過她笑起來確實挺好看的。
“既然人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神代學姐合上了書,站起身。
天城和她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神代學姐似乎對她這個態度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從床上坐起身,不由自主地放空大腦,不知何時,天城坐在了我的身旁。年輕女性那冷白色的皮膚莫名引人注意,但她就像是早就知曉了我心中所懷有的一切欲望。其實仔細想想,從一開始我就對天城的一切都不甚了解,我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來。那她為何要如此關注我呢?
——真的一切都不了解嗎?
心裡有這樣一個聲音反問我。
那隻有些微涼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天城看著我。
雖然記憶已經不記得了,但本能卻依然存在。
一切都起於天城那個主動的吻,我注視著她,有那麼一瞬,我感覺到所有的人性都從我身上消失了。我擁抱她,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那種表情,彷佛拿回了失去已久的、珍貴的寶物。我的手指落到了她後背的拉鏈上,這一切我應該很熟悉的——包括她的身體。
少女豐滿的胸脯暴露在空氣裡。
我仍舊感到很疑惑。
這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但在下一秒,天城主動回抱住了我:“不繼續了嗎?”
“這樣不太合適吧。”
我聽見她笑了一聲,拽住了我的製服領帶。“少婆婆媽媽的,現在給我脫。”
於是在第二天早上,我走出家門口的時候,我看見神代學姐似乎早就等在那裡,天城倒是很坦然地穿好了鞋走出了我家。
神代學姐嘁了一聲,她身旁還有個茜紅色眼睛的少年,個子高高的,總是微笑著,看上去感覺有幾分笑麵虎的味道。少年的五官輪廓和神代學姐有著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一眼就能看出來二者之間存在著血緣關係。
“早上好啊,遊馬。”少年和我打招呼。
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自然熟。
“這是我妹妹。”少年指了指神代學姐,然後說道。
那就是兩個神代了。
我有些苦惱地想著。
因為我發現我不止想不起來天城的名字,也想不起來眼前這對兄妹的名字,隻知道他們的姓氏。
不過少年像是知道我的苦惱,爽朗地笑著:“沒關係的,你可以喊我鯊魚(Shark),喊她妹鯊。”
那一刻,我看見神代學姐的表情變得異常精彩,如果硬要形容的話,那是一種好似殺了幾百人的惡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