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
這是在更加虛無縹緲的精神世界裡,在悠長的、難以言明的夢境裡,九十九遊馬才能從某些方麵上展現出自己那少得可憐的殘暴一麵。更準確地說,這殘暴的一麵或許是出自長久以來的囚禁生活裡,被扭曲而成的產物。遊馬的動作更粗暴了些。
“我們的命運是相連的。”
“所以當然逃脫不開……呃,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弄巧成拙?”
“真是抱歉啊。”
那對漂亮的紅藍異色眼睛神采渙散,像是尚未從方才的高.潮裡緩過神來。
我愛著你。
我理解你。
我恨著你。
這種恨意與肉.體的欲.望交織在一起,遊馬隻有從這種殘.暴的施.虐中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感覺自己正在變得不像是自己。唯有這種無法言說的痛恨才能讓他找回當初的一絲熟悉感。
“就這樣嗎?”
“看來你還很有精神頭。”
“算了,就這樣吧。”
這種互相折磨的行為他們兩個已經持續了得有二十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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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真是夠熱的。”
一進屋門,快鬥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上半身隻穿著一件內衣,很隨意地在家裡走來走去。
憐把東西放在儲物室裡,然後就癱坐在了椅子裡,一動不動。
看著不甚講究的兩人,淩牙皺了皺眉:“好歹穿件衣服。”
“他今天醒了吧?”
“看來你都知道。”
女人拽起輪椅上的男人一隻手,貼在自己臉上:“唔,真涼快。”
然後俯下身親吻了遊馬一次。
“每日例行。”
歇了一會兒緩過來的憐開始扒拉社交軟件和彆人聊天。
【Kukul:想找個伴侶。】
【Vector:我說姑奶奶你還是放棄這個打算吧,你那兩個媽都是不好相處的家夥。】
【Kukul:真是殘酷的現實……就沒有能入眼的嗎。】
【Vector:有,你可以去找阿克雷德家的那幾個。】
【Kukul:這就是禍水東引吧。】
【Vector:說什麼呢,我這可是出於好心。】
【Vector:我說你真覺得你們家挺幸福的?】
【Kukul:難道不是嗎?】
【Vector:算了,你還真是那家夥親生的。】
“嘶啦——”
那頭傳來一條語音,點開是紮透肉.體的聲音。
【Vector:按錯了,媽的,這麼熱的天氣這幫玩意就不要出來衝業績了吧。】
天城憐關掉手機,繼續癱坐在椅子裡發呆,一會兒還得爬起來去實驗室整理那堆亂七八糟的報告。
【母親】早就肆無忌憚地脫光走進了浴室裡。
光潔纖長的小腿,帶有一絲肉感的大腿,過於豐滿的胸脯,還有那截纖細的腰,屬於是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上了。
憐半開玩笑似地評價道:“令無數男人流鼻血的好身材。”
快鬥挑眉:“看淩牙那家夥的不是更好。”
神代淩牙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話題又跑到自己這來了。
她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彆拋媚眼,那動作不適合你。”
“忘拿換洗的衣服了,淩牙你去幫我拿幾件吧。”快鬥又變回了平常的表情。
神代淩牙:“……”
她歎了一口氣,和一旁的年輕人說道:“兩個不省心的混蛋,你說是吧,遊馬。”
——特彆篇其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