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酷:!!!
和美女喝酒聊藝術暫停!
董酷和劇團的前輩們打了招呼,急急朝著門口走去。
“二哥,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董酷扶住了靠在牆上的鐘今,但一靠近就發現了不對。
鐘今身上並沒有什麼酒味,而且比起喝醉,更像是身體不適。
“額頭怎麼這麼燙?”
董酷驚呼,趕緊用手機打車,目的地設置成最近的醫院。
鐘今還有意識,隻是沒力氣睜眼。
體表感覺到的溫度並不高,但皮下血液似乎在沸騰。
頭越來越暈了,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在使勁抓著他的衣領。
“哥彆扯了彆扯了,放心,你的名節由我捍衛,室友有我請組織放心!”
董酷滿頭大汗,拚命阻止鐘今在車上扯衣服。
車上有監控,董酷務必不會讓未來大明星留下這樣的黑曆史!
鐘今聽不清身邊的人在說什麼,思緒如同困於蛛網中的飛蟲,意識島嶼沉入海中。
意識稍稍回歸時,鐘今睜眼看見了病房頂上的白熾燈。
“二哥,你終於醒了,護士說你燒已經退下來了,但又從高燒變成了低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時刻注意著吊水瓶的董酷打了個哈欠,發現鐘今睜眼後湊過來問。
鐘今搖了搖頭,狀態虛弱。
他知道自己不是發燒,轉變為低燒也隻是因為在沒有抑製劑和alpha信息素的情況下,發情期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由高熱迷亂轉為低溫渴求。
鐘今清楚地感覺到了身體的渴望,水色潮湧,訴說著空洞。
可是什麼都感受不到,空氣中沒有一絲一毫alpha的氣味,這是個信息素絕緣的時代。
沒人能聞到蔓延在整個空氣中的濃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感知不到其中的躁動與引誘。
不對,有一個人除外。
商延思。
為什麼?
鐘今按了按昏沉的大腦,費勁地對董酷說:“幫我轉個單人病房,錢我之後轉給你。”
董酷點點頭,拿著就診卡出門。
轉病房時,鐘今正好拔了針,他婉拒了董酷幫他拿外套的動作,朝著樓上一層走去。
和董酷說了不用留下來陪床,進病房後鐘今徑直去了衛生間,離了衣物遮擋,隆起十分明顯。
黏膩的絲線掛在指間,可是沒用,不過是揚湯止沸。
前邊不行,後邊也不行,沒有信息素的安撫根本無濟於事,怎麼樣都隔著一層,意識永遠無法觸碰真實的世界。
鐘今在星際都沒吃過這種苦,回快樂老家反而要被折磨。
好想要……
抑製劑抑製劑抑製劑!
這裡沒有,那麼……商延思商延思商延思!
等等,所以商延思不是沒有信息素的alpha,是抑製劑轉生是嗎?
鐘今的大腦混亂,思維跳躍,仿佛看見了商延思的鳥裝滿了抑製劑要來給他進行內部深入注射。
什麼東西,這麼抽象。
即使知道存在有效緩解痛苦的人,手機就在口袋裡,但鐘今並不打算聯係他。
人!總是要靠自己!
在沒有抑製劑的情況下,omega也能度過發情期,隻是會比較難熬。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說不定根本就不難……
…………
草,真難熬。
鐘今雙目無神地睜著眼,這已經是他躺在醫院的第三天了。
持續的低燒讓醫院也有些費解,在抽血做了檢查後也沒查出來任何問題,隻能朝換季免疫力低下這個方向猜測。
鐘今不好意思說這是發情期,怕被送去精神科。
不過鐘今感覺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現在淡了很多,發情期第三階段的腹部酸麻感也近乎於無,說明他的發情期就要結束了。
太好了,不然他真擔心董酷給他哭喪。
孩子一連在醫院守了三天,看樣子都把絕症猜了個遍。
對上董酷擔憂的雙眼,鐘今對他安撫地笑了笑,又昏睡了過去。
商延思趕來的時候,董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商哥,二哥他不知道怎麼了,已經發燒了三四天了。”
這話董酷在給商延思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但還是又說了一遍。
他找商延思不僅是因為商延思可靠,也是因為他聽到鐘今有時候會叫商延思的名字。
想到他們從前那麼要好,現在卻鬨成這樣,董酷心裡歎氣。
雖然二哥總是一副沒心沒肺天天開心的模樣,但他心裡也是在意的吧,不然為什麼會在生病的時候隻叫商哥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