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鐘今聽到了商延思的回話,利落掛了電話,開始洗頭洗澡。
擦著頭發推開浴室門時,一套衣服整齊地擺放在床上。
鐘今套著眼熟的內褲和尺寸合適的衣服想,看來商延思沒把他的東西清空。
吹乾了頭發後,鐘今走出了房間。
樓下的商延思正在吃早餐,鐘今看了一眼,沒有自己的份。
他給橙橙打了電話,讓她來時記得帶一份早餐。
商延思咀嚼的動作一頓,神色沒有變化。
進食完畢後,他起身將吃完的餐盤端進廚房,料理台上被預留出來的另一份食物被倒進垃圾桶,殘渣被洗淨後,看不出它曾經存在的痕跡。
“不好意思昨晚占用了你的房間,這次家政的費用我來付吧?”
從橙橙那裡知道自己昨晚到來的經過,鐘今有些抱歉地開口。
商延思和他對視,語氣淡淡地說:“不用。”
嗯?奇怪,沒有幻覺。
除非他主動回憶昨晚抱著對方的感覺,否則沒有那種不由自主的心悸感。
也許是因為他在那時沒有低頭,沒有看到鐘今的臉,所以才沒有畫麵。
當然,也有可能是昨晚和人傾訴了心事,以平常心對待,所以正常了。
不過看著鐘今那副什麼都沒做過的沒心沒肺的模樣,商延思眯了眯眼。
他冷不丁開口問:“你還記得你昨晚做了什麼嗎?”
他的語氣帶刺,如同湖麵上被風吹起的微小波瀾。
鐘今誠實地搖搖頭,他昨天是真喝斷片了。
他以為自己對酒精的代謝速度應該沒那麼容易醉,所以一直在喝,好像還接了一杯混酒,後麵喝回啤酒,再後來就沒印象了。
鐘今有些忐忑地問:“我做了什麼?”
不會偷摸大雞了吧?!
他、應該、沒那麼、喪心病狂吧?
商延思麵無表情地說:“鑽進我的冰箱,還在樓梯上爬行。”
還要當著他的麵脫衣服,在他懷裡對他又舔又親。
為什麼隻有他記得,罪魁禍首反而一身輕鬆。
鐘今驚訝道:“原來我還有搞行為藝術的天分?”
哎嘿,不是那種事就好,其他的無所謂啦。
商延思:。
沒有人在誇你好嗎。
鐘今感覺到了商延思不太高興,這也很正常,畢竟昨晚是商延思負責照顧他,他不太安分,商延思又不願意和他有身體接觸,自然有怨氣。
他小心翼翼地說:“不然連清理冰箱和打掃樓梯的費用我也……”
“不用。”
對方冷酷地拒絕了。
鐘今乖巧閉嘴,不然一會兒他可能因為呼吸而被掃地出門,隻能蹲在門口等明姐她們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