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君如何用得著你來妄加置評?”
“仙君身份高貴,養幾條狗幫仙君看路也無可厚非,隻是在下並非仙君養的狗,責任不在我,我好心提醒,倒是白白得了個罪名,仙君就是如此恩將仇報嗎?”
島上風大,水剛巧沒過兩人腰間,是以露在水麵的地方冰冷一片,水下的地方又過分火熱。元鳳有些不耐的動了動腿,卻發現他一動,被壓著的腿也跟著動,他登時又壓了回去。
“我哪裡恩將仇報了,倒是你,還說不得了,你的好心提醒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我還是中了招,你說該怎麼辦?”
說著又將人壓緊了些,屭遺拽了拽手,發現手上的力量紋絲不動,無奈道:“仙君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隻是眼下非要這樣?”
“哪樣?”元鳳壞心眼兒的蹭了蹭他的大腿,笑得一臉奸詐。
屭遺被蹭癢了,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到大腦在頭皮上炸開,他有些受不住。
“隻要承認你是故意的,我就放開你。”元鳳緊盯著他,不放過他麵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很劃算的,隻需要應一聲。”元鳳輕輕誘導。
屭遺強忍著頭皮發麻,穩住聲線道:“我應與不應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
“我若是不嘶……”
屭遺倒吸一口氣,倒不是彆的原因,而是搭在腰間的那隻手突然用力,捏得他身上酸軟一片,腿腳幾乎站立不住。
這熊孩子!
熊孩子一臉壞笑,手上還在用勁兒,嘴裡說道:“沒想到你怕癢,你不應也沒關係,左右我拿捏住你的命脈,你應或不應都無甚區彆。”
元鳳倒是希望他不應,手掌處的觸感讓他有些流連,這人看著這麼瘦,腰卻軟得不行,手感也不錯,隻是不知退卻衣物又會是怎樣一番極妙的感覺。
屭遺冷嗬一聲,也不去管那隻為非作歹的手:“我的命脈可不在這個上麵,仙君怕是要失望了。”
元鳳毫不在意他的語氣,“怎麼會,你不是怕癢嗎?捏你不怕,那這樣呢?”
揉捏的動作改成了撓癢癢,左右躲閃不過,刺得屭遺心窩裡一陣一陣的,他一貫清冷的神色快要蹦不住時朝元鳳吼道:“仙君莫要這樣折辱。”
“這就算折辱了,你的折辱標準真低,本仙君今天就來提高你的標準。”
說完元鳳低頭,一口咬在屭遺喉間。
相比於抓心撓肝的癢,這樣的疼痛簡直微不足道,屭遺被迫微抬起下巴,很快冷靜下來,隻是眼眶裡的泛紅沒那麼快消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水裡的兩人還是沒動,屭遺打破沉默開口道。
“仙君撓也撓了,咬也咬了,該放開了吧。”
感受到喉間的震動,元鳳沒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隨後又稍微用力一咬,確保留下印記才緩緩鬆開。
“不錯!”元鳳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毫不猶豫地鬆開鉗製住他的手,水下貼合的身體也分離開來。隻怕他再貼下去,遲早要擦起火。
屭遺因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手臂有些酸麻,隻得緩緩放下。滑至胳膊處的袖子因濕了水,導致有些重量,手放下的一瞬間便順著力道滑下,遮住泛紅的手腕。
元鳳盯著那處泛紅,口有些乾,下一秒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轉身靠在另一處池壁,與屭遺相隔甚遠。
這人簡直就像是狐狸變的,無時無刻不在勾人。元鳳這樣想著,殊不知這隻是他覺得,人家的言行舉止再正常不過。
屭遺調整姿勢,讓肩膀也泡在水裡。熱水漫過胸口,湧上肩膀,淡淡的硫磺氣息鋪麵,舒服得眯了眯眼,連腳尖都跟著放鬆下來,難怪世人皆喜歡泡熱水,尤其是溫泉更甚,是他也會喜歡。
喉間還殘有微痛,屭遺往下挪動,沁到水裡給他消消毒,這一幕被元鳳瞧見,又是一陣憤恨。
“你說的水牢是怎麼回事?”
屭遺睜開眼,隔著水霧遙遙看過去,“水牢裡有東西,會壓製法力。”
“你不是不受影響嗎?”元鳳奇怪問道。
非但沒受影響,法力還使得開心的很。
“……這次受了影響!”
元鳳這次感興趣了,兩下遊了過了,靠著他,肩膀挨著肩膀,“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
無常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從屋頂起身,拿起衣服飛身而下,快步穿過長廊,走向池子。
入眼,看見的就是挨得極近的兩人,他腳步一頓,又聽見兩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