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是高中霸淩我的人,他用煙頭燙我的手腕,用冷掉的牛奶從我頭上澆下,這些都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陰影。
在繚繞的霧氣裡,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我緩慢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處有一個疤,那是一個煙頭燙的,那罪魁禍首正是我的男朋友——賀夏,但是每當這時,他便會拿起煙頭燙向自己的手腕,仿佛在向我贖罪。
但是賀夏現在對我極好,幾乎對我有求必應。
想到那時候被霸淩的屈辱,我就忍不住發抖,頭頂澆下來的溫水仿佛變成了那日沒有溫度的牛奶。
我胸口堵得慌,穿好衣服就出了門。
到了賀夏的公司,我直接闖入他的會議室,所有股東都習以為常,甚至紛紛討論:“賀總每次都這麼寵愛她,還不惜打斷每一次重要的會議。”
我徑直跑向賀夏,拉起他的領帶,他也便順勢抱著我往會議室的一個小房間裡去,那個房間是他為我提供專門休息的。
我拿了一盒凍在冰箱裡的牛奶,在我們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把牛奶打開,順著他的頭往下澆。看著白花花的牛奶在他頭上,我心中竟生出一陣愉悅感。
我問他:“冷嗎?”
賀夏咬牙切齒的說:“寶貝,你說冷不冷?當年那可是常溫牛奶,這凍在冰箱裡的牛奶怎麼可以與那日相比?”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才剛剛發現,但我並不覺得羞愧,反而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
我有時常聽賀夏自言自語,他好像要把我送往精神病院。
果然,我被送了進去。
在那安靜的花園裡,那裡有一台鋼琴,上麵坐著一個白發少年,他自稱自己叫林竹星。
我們坐在一起,一起彈鋼琴。
但忽然某一天,林竹星對我說:“你願意和我一起逃走嗎?”
我點點頭,便和他騎著單車一起走了。
我在他後座上,抱緊他的腰,仿佛全世界都是我們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賀夏找到了我們,我被帶了回去。
在路上我一直重複著:“還有林竹星,他說他一直被謝意柳騷擾,我要和他一起逃走,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可賀夏沒有說話,隻是歎氣搖頭。
……
後來我出了病院,見到了賀夏的妹妹——賀彤。
我們初次見麵便劍拔弩張,她甚至出言說:“就你這個有精神病的,連給我哥暖床都不配。”
我情緒失控,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便刺向自己懷孕的肚子......
後來,我被緊急送往了醫院,但孩子終究沒有保住。
賀彤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主動邀約,邀請我和賀夏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