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塵又是第一時間等在了學校門口。

白靈玲目瞪口呆，拉了拉陸思瑤的衣袖：“我沒看錯吧？你二哥讓林笑瑜上了他的車？而且林笑瑜上車的動作很熟練！”

陸思瑤轉過來冷冷的盯著白靈玲，那意思好像在說：很稀奇嗎？

白靈玲確實很稀奇：“不是，你哥不是來接你的？”

陸思瑤不耐煩的深吸一口氣：懶得理你！

見陸思瑤頭也不回的走了，白靈玲邊看陸錦塵邊追了上去：“誒等等我！”

“怎麼樣？法醫怎麼說？”林笑瑜一上車就直接問。

陸錦塵左手擱在車窗，摸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搭在方向盤上：“和我們推斷的一樣，死者的死亡時間早於方舒的失蹤時間！”

“所以，死者肯定不是方舒！那警察有沒有查到失蹤的少女？”

“死者是名孕婦！”

什麼？林笑瑜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錯過這麼大一個線索。

“兩個月身孕！”陸錦塵強調。

“那就是要查失蹤的已婚婦女！”林笑瑜的心跳越來越快了，劇情遠比想象中反轉得快。“那河邊肯定不是案發第一現場！”林笑瑜嘗試著從頭開始推理。

陸錦塵哼哧了一聲：這不是早就推斷出來的嗎？

哼哧完陸錦塵又想到什麼，馬上變換了態度：“你說得沒錯！”

“死者不是溺水而死，而是窒息。有人用類似被套的東西捂死了她，在她的呼吸道中發現了天然纖維，法醫鑒定是蠶絲。”

“能用得起蠶絲被的一定是有錢人家！”林笑瑜看著陸錦塵認真的說道，“肯定是方家！”

“你太武斷了，或者說太感情用事了！斷案是不能摻雜個人情緒的！”陸錦塵難得這麼耐心的教導一個人。

“我有第六感，就算凶手不是方家，方家也是幫凶！”不是說女人第六感很強嗎？林笑瑜以前也沒用過，咱也不知道到底強不強！

陸錦塵沒說話。

“可方家和死者又是什麼關係呢？方家為什麼要殺死者呢？隻是單純的讓她假扮方舒嗎？”林孝瑜愁眉苦臉的思索著。

陸錦塵啟動汽車，“先彆想這麼多，等徐湛潛入方家找到證據後再推斷也不遲！”

“確實，斷案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方家也不會承認！”

“死者發絲裡、指甲裡、鞋襪裡都發現了泥土，法醫的結論和我們推斷的一樣，死者是先埋在土裡，然後再拋屍河邊！”

“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錦塵聳了聳肩，“暫時還無法知道凶手的目的！”

“本身死者的死亡時間就早於方舒的失蹤時間，埋在土裡比泡在水裡更容易腐爛，想要和方舒失蹤時間吻合，不應該是放在冰窖裡嗎？”林笑瑜搞不懂方家的操作。

陸錦塵陷入沉思，“等警局消息吧！先確定死者是誰！”

陸錦塵一個加速林笑瑜身子晃蕩了兩下：加速你說一聲啊！林笑瑜嫌棄的看向陸錦塵。

陸錦塵感覺到了一絲嫌棄，“怎麼了？”

啊？“沒什麼沒什麼！”車開得挺好的，繼續開。

兩人不再說話......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林笑瑜突然想起林孝瑜：有沒有成功進入省隊？

林笑瑜知道林孝瑜的理想：代表中國隊去參加國際比賽，像籃球五虎那樣奪冠軍！讓世界知道中國女籃也很厲害！讓外國人不敢小瞧中國人！

林笑瑜清楚的記得林孝瑜和她說的第一句話：“中國現在是體育強國吧！是奧運強國吧！籃球有沒有再現南開五虎的輝煌？”

貌似隻有最後一句是問句，前麵兩句林孝瑜好像都知道答案！

互換時就像做夢一樣，現在仔細想想，林笑瑜忍不住要笑兩聲：

第一次見林孝瑜，林笑瑜還以為自己有個雙胞胎姐妹來認親了。

林孝瑜穿著雖然是現代，但她的運動服感覺...感覺像七八十年代的。你說她土吧，也不土，還挺活力四射的。

林孝瑜先是詢問林笑瑜的名字，然後又問道：“你多大了？”

怎...怎麼，小姐姐要給我征婚麼？林笑瑜老實回答：“23歲。”

“23歲，23......”林孝瑜重複後又加了一句：“有點大了呀！”

林笑瑜內心有些許崩潰：‘什麼？23多青春的年齡啊，怎麼大了呢？你多大？’

“我馬上19歲，彆看我才19歲，我參加過兩次全運會、一屆遠東運動會！我的目標就是再參加一屆奧運會！”林孝瑜目光堅定，隨後又露出了遺憾，“可百年前......山河破碎、民不聊生，運動員參加奧運會的經費都是籌集的，坐不了飛機，坐輪船要十八天...顛簸到了柏林，還...”

遠東運動會？怎麼感覺好遙遠呢？“那姐姐你...是國家隊的？”

“不是！”

“是...省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