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靈很靠譜,六點準時把林笑瑜送到了探到底,陸錦塵和徐湛已經在書房等著她了。
“要打探的消息都打探到了?”徐湛問。
林笑瑜點頭:“差不多了。陳強並沒在老家,聽他妻子說,一個月前他從家裡拿走了唯一一張照片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唯一的照片?怕誰認出他嗎?”徐湛兩根食指互相扣著。
“他妻子還說陳強給了他爹五塊大洋!讓他爹少喝點酒,嘴巴嚴一點。”
“是怕說漏什麼?”陸錦塵馬上懷疑。
“他可能是怕警察上門找他吧,從這點看,他一定有問題。”徐湛說道。
“也許他還看到了什麼?”陸錦塵皺著眉頭思考,轉過來對林笑瑜說,“聽你的描述,我感覺他在躲人,除了躲警察!”
林笑瑜點頭:“他妻子說有個陌生男人變向打探陳強的去處。”
“什麼男人?”徐湛問。
“說叫張三,自稱陳強好友,擔心陳強被炒魷魚沒錢用,來給陳強送點錢。可陳家是真不知道陳強去哪了,最後那個人錢也沒給直接走了。”
徐湛摸著下巴思考,“到底是什麼人?朋友?敵人?凶手?”
“應該不是朋友!陳強不在,那就把錢給他的家人。所以我判斷張三隻是想打探陳強行蹤。”陸錦分析,“說不定張三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林笑瑜點點頭,“我聽村子裡的人說,陳強打小就沒什麼朋友,對他爹倒是很孝順,這些年賺的錢總是往家寄。”
“村民說這些錢夠蓋一棟房子了。陳強能這麼有錢嗎?他一直在換工作,找的工作大多數是學徒,學徒也沒多少報酬吧?”林笑瑜問陸錦塵。
陸錦塵點頭。
“陳強媽媽在陳強12歲那年就死了,陳強爹好喝酒,又不乾活,沒多久,陳強就被送去做了學徒。”
“什麼?不是說他22歲才出來做學徒麼?”這條信息還是徐湛在成衣店老裁縫那打聽到的。
“不不不,他12歲就離家了。但因年紀小,乾活不利落,腦子也笨,沒多久就送回了老家,一個月後,他爹又把他送出去了。”林笑瑜如實回答。
“那老裁縫為什麼騙我?”徐湛為了套話還在成衣店做了身衣服呢...主要還是想做衣服。
“老裁縫沒騙你,你想啊,陳強外出謀生11年了,怎麼也學會了滑頭,他要不說他剛從老家出來,老裁縫會幫他麼?他把自己說可憐點,裁縫給他做衣裳上點心,讓他好交差不好嗎?”
“嗯有道理!”徐湛點頭。
“不僅是對老裁縫,對其他人肯定都一樣。我聽你說他和王小姐的愛情故事,我就知道陳強的嘴巴特能哄人。”
“嗯有道理!”徐湛又點頭。
“村民說陳強對兒子很不上心,好像那是後媽生的弟弟。可能他都還沒搞清楚父親為何物吧!”
何物?陸錦塵看向林笑瑜。
“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詞,請原諒!就是沒搞清父親的責任,他也不知道怎麼做個父親。”網上不是有公貓一巴掌拍打自己貓仔的麼。聽完村民的描述,陳強給林笑瑜的感覺就是這個。
可貓是貓,人是人呐!人這麼做就一點都不可愛。
“所以,當他得知王小姐懷孕後,他是不會有初為人父的喜悅的!”徐湛說道。
“本身也不是初為人父!當然初為人父的時候可能也沒有過喜悅!”林笑瑜像說了段順口溜。
“難道是他得知王小姐懷孕,他不想要孩子,所以殺了王小姐?”徐湛開始推斷了,“然後被方家看到了,威脅他,他隻能逃跑,最後方家用王小姐的屍體冒充了方舒?”
“不想要孩子,可以讓王小姐打掉啊!”林笑瑜反駁。
陸錦塵看向林笑瑜:這是怎麼了?去了一趟寞州就開始偏袒陳強了?你不是一直都認定陳強是凶手的麼?不是嚷著要把他繩之以法的麼?
“那王小姐要是不肯呢?”徐湛問。
“不肯陳強可以跑啊!他一個光腳的,王小姐上哪找他去!”林笑瑜認真的說道。
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陸錦塵忍不住笑了,徐湛看向他,他擺了擺那好看的手指:“你們繼續!”
“王強不是說要帶王小姐回他老家嗎?帶她見見未來的公公,還要帶她祭拜婆婆!這是照顧王小姐的媽媽說的。”徐湛是想問......
“他一次也沒帶過,村民沒見過什麼王小姐!”林笑瑜也說了自己推斷,“我推測陳強不是凶手。陳強呢,一個人在武州,空虛寂寞冷,王小姐人美又年輕,他就一眼愛上了王小姐,畢竟愛上一個人也不難哈,接著他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他也沒有殺王小姐的心。”
“會不會是王小姐被殺時,陳強正好看見,或者是他幫著凶手誘騙王小姐前去赴死?”陸錦塵說道,“不是主謀,那是幫凶?”不然為什麼跑。
林笑瑜想破口大罵,但忍住了,心裡憋得很是難受。
陳強孩子才一歲,不能沒有爸爸吧!在民國,這個爸爸就算再不是個東西,隻要活著,孩子就不會被人罵成‘沒爹的東西!’
這些都是陳強妻子哭訴時說給林笑瑜聽的。
林笑瑜仰天長歎:哎,做人難,難做人呐!
陸錦塵發現了林笑瑜的糾結:“天網恢恢,如果陳強真犯了法,不管他是不是父親,他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就因為是父親更要有勇於負責的態度!”徐湛還挺有覺悟。
“你還挺像個父親!”林笑瑜想到了誰,“哪天帶溫婉一起來吧,我想......見見她!”
“乾嘛?要欺負我家溫婉啊?”徐湛抱住自己胸口。
“我?欺負她?”林笑瑜指著自己鼻子:果然,對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處處擔心她被彆人欺負,哪怕彆人隻是個小白羊。
陸錦塵拉起林笑瑜,“今天就到這了!”
出門前,陸錦塵回頭對徐湛說:“她這麼善良怎麼會欺負彆人。”
徐湛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顫抖:“咿,為何莫名其妙有種肉麻的感覺!”
林笑瑜剛到訓練場就被望夏拉住了:“陸思瑤要去上海的私立女校啦。”
“為什麼?”
“嗯,她聽說這所女校的籃球水平是國內最高的,那裡有最好的教練、最先進的訓練體係、最完善的訓練計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