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率先醒來,另一個瘦弱的工友已經失去了意識。醒來的工人又重新燃起求生意識:“是來救我們出去的吧?太好了,有救了!”
“走!”林笑瑜扛起完全失去意識的工人,對身後兩個人說道,“我很快就會來救你們,挺住!”
A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我能走,你在前麵帶路,我扶著他!”A從林笑瑜手裡接過昏迷的工人。
林笑瑜點頭,她看看剩下的那個人,剛準備說‘等我們!’,可工人眼裡流露出的是渴望、急切......
林笑瑜想了想對A說道:“您一個人可以帶他走嗎?”
A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昏迷的工人,點頭,“那你一個人拖得動他嗎?”A是指靠牆坐著的工人。
其實也是困難的,“可以!”林笑瑜堅定地說。
於是A和林笑瑜一人拖一個......
男人畢竟是男人,即使缺氧身體已出現不適,但A還是比林笑瑜走得更穩,也許是長年累月習慣了礦下的環境,也許是有頑強的意誌力。
林笑瑜帶著的是有意識的工人,他一隻手搭在林笑瑜肩膀上,一隻手扶著牆壁,林笑瑜攙扶著他,兩人小步快速行走。
到了出口,林笑瑜衝著上麵喊道:“拉我們上去!”
陸錦塵趕快扔下兩條繩子:“通道已經清理乾淨,可以同時上兩個人。”
林笑瑜把繩子綁在A和昏迷工人身上:“你們先上去!”
A說:“不,你和他先上!”
林笑瑜說:“那就昏迷的工人和他先上!”林笑瑜把繩子遞給自己攙扶過來的工人,工人看了看A,A點頭。
陸錦塵拉上來一看:不是林笑瑜?想也想到了,林笑瑜一定是讓受傷的工人先上來。陸錦塵伸出腦袋往下看了看:“接住!”
就在林笑瑜和A往上爬時,又來了一陣晃動,石塊紛紛下落,一顆砸在了林笑瑜腦袋上。
到了出口,有大量空氣,微風習習,A已經沒有在洞裡那般虛弱了,他很快爬出洞口,他上來後,又很快轉身,伸手拉林笑瑜:“把手給我!”
搞得陸錦塵在旁邊很多餘:說好的我拉的!
A也是因為林笑瑜救了他,他不能讓恩人死。
“趕緊走!”葉院長抬走了昏迷的工人,他感覺A像一個人,所以又回頭多看了一眼。
A滿臉黑黢黢的,看不清五官。
“您哪裡受傷了?去醫......”林笑瑜問A。
A笑著擺手:“還好,我知道醫生人手也不夠,讓醫生先救重傷工人吧!”
林笑瑜這才看清,A已經是位中年男人了,但他精神煥發好不輸年輕人。
A看了看自己渾身是土,不能這個樣子見人呐:“我先去洗把臉!”A離開。
陸錦塵生氣的看著林笑瑜。
“好了啦,我沒事!你看!”林笑瑜張開雙臂轉了一圈,全方位展示給陸錦塵看。
“腦袋呢?”陸錦塵瞄了瞄林笑瑜頭頂。
林笑瑜摸了摸,一個大胞:“哦,沒事!我有鐵頭功!”
陸錦塵不信,他知道有石塊砸中了林笑瑜,他伸手摸了摸,心疼死了,“本來就笨!”
“誰說的?我告他汙蔑!”
等A洗完臉過來找林笑瑜時,陸錦塵和林笑瑜互相看了一眼......“他不是......”
盆八商會的密室裡,阿櫻正在向一個男人告狀:“那個洪誌順欺負我,嚶嚶嚶.......”阿櫻梨花帶雨。
“洪誌順還破壞了我計劃,不然我就可以完成你布置的任務了,嚶嚶嚶......”
“要不是洪誌順,我們的魚兒不會走,我也不會遇到采花大盜,采花大盜還偷走了我的......還有珠寶,嚶嚶嚶......”
“好了,彆哭了!”男人終於說話了。
阿櫻奔過來伏在男人胸前:“你可要替我做主呀...嚶嚶嚶...”
洪誌順被帶了上來,他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一個勁地說:“繞過我這一次吧、繞過我這一次吧......”
“下次還敢不敢了?”男人問道。
“不敢了不敢了......再有下次我自廢.....毛發......”
就在阿櫻甩了洪誌順一個耳光後,一個身穿盆八服裝的老頭進來了。男人不再理會洪誌順,而是走到老頭身邊:“義父!”
身穿盆八服的老頭是盆八在華商會會長,平日裡他都是穿西裝打領帶,隻有在見‘自己人’時才穿盆八服,能見到他穿盆八服洪誌順覺得是一種榮譽。
老頭看了一眼洪誌順,男人明白,招呼門口兩個手下:“帶他下去。”
洪誌順離開後,老頭說道:“野萍的證據消除沒有?”
“已經毀了,不會有任何線索落在中國人手裡。”
“張滿文在你手下可還聽話?”
“他倒是對我們言聽計從,就是效率忒慢了點。”
“那你就敲打敲打他。”
“知道的義父。”
老頭點了點頭,“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我打算會會ta!”
“時機成熟了嗎?”
“差不多了。”
老頭點頭:“你辦事我一向放心!”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老頭快要走出門外時,男人突然喊道:“義父......”
老頭回轉身。
“笑......”
老頭不等男子說完就打斷:“我會幫你查找的!”
“謝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