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蘇西,你去找她,你忌憚她背後有盆八人,那你也不能把怒氣轉移到我身上,讓我背鍋吧!”餘宗群白了一眼劉全勝。
“可你也不是好東西!”劉全勝怒指餘宗群。
“大侄子,這種話可不能瞎說。”這句話是餘宗群今天說得最多的一句,畢竟今天把他所做壞事全部揭發出來,他是得花時間辯解。
“我有沒有瞎說,偵探社自會幫我證明。”劉全勝看了看陸錦塵、徐湛。
徐湛站起來說道:“我們在餘宗群大女兒,也就是餘金梅住處發現了一封信。”徐湛掏出一封信展示給眾人。
“這是一封什麼信?”法官問道。
“是盆八人寫給餘宗群的,信上讓他解決掉劉福來,然後接手劉氏所有產業。”徐湛回答。
“真可笑,盆八人為什麼要除掉劉福來?”餘宗群說道,“你若講不出緣由,就是你誹謗。”
陪審團有人說道:“他們除掉劉福來還需要什麼理由嗎?看他不爽也可以除掉他。”
“可能是劉福來聽見了什麼不該聽的秘密!也可能是劉福來不聽話了。”徐湛看著餘宗群:你以為盆八人不想除掉你嗎?
“說到不聽話,我想起來了,好像你餘老板最近兩年也不怎麼聽盆八人的話了,是不是打算單乾呀。”徐湛含蓄的提醒餘宗群:為什麼到現在盆八人都不曾出麵保釋你?又是誰提醒我們去拜訪你的夫人?心裡沒點數麼?
餘宗群怎麼不知道,他和新來的盆八會長不對付。新來的盆八人認為餘宗群是前任會長的人,自然對餘宗群一百個不滿意。
餘宗群這些年靠著盆八人做強做大,自然不想一直甘居人下,要攀高枝也得換個大的。
“那你說說我是怎麼殺死劉福來的?”餘宗群反問道。
“你先讓蘇西在劉福來茶杯裡下了毒,這是盆八人新研製的毒藥,你怕不保險,就又讓你的美女打手對劉福來下了毒針。”
一聽‘下毒針’餘宗群笑了:看來根本沒搞清楚事情經過。
“蘇西在案發前一晚住進劉福來送給她的公寓裡,第二天你以蘇西的名義把劉福來約到公寓。你帶著你的打手進去後,劉福來很激動想要離開,你的打手就控製了劉福來,在劉福來脖子上紮了一針,但這一針不是毒針,隻是一劑麻醉劑,劉福來癱軟下來.....”
“你從劉福來身上搜走了他隨身攜帶的印章、密室鑰匙、倉庫鑰匙後,就離開了!”徐湛說道,“你可能還對劉福來說了什麼,讓還有意識的劉福來很憤恨...因為他臨死前的表情是猙獰的....”
“是啊,我都走了,我走的時候劉福來還活著。”餘宗群要自證‘清白’,張律師看來是靠不住了,一直不發聲。
徐湛咳嗽了兩下,對林笑瑜說道:“你來說吧,這個實驗你和你師父已經成功了!”
林笑瑜點頭,站起來甩給餘宗群一個鄙視的眼光:“哼,你是走了,但你在爐子上燒了一壺水。”
“謀殺案跟燒水有什麼關係呢?”餘宗群明知故問。
“是啊,有什麼關係呢?”眾人表示不懂。
“大家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解釋。”林笑瑜看著餘宗群,“餘老板的美女打手可能經常乾這種事吧?”
餘宗群瞪著林笑瑜:料你個丫頭片子也找不出真相。這可是巴娜的拿手絕活。
“餘宗群離開前,在爐子上燒了一壺水,茶壺壺口塞了一個木塞,木塞上插著一根毒針。當水燒開後,壺內充滿蒸汽能量,大家都知道蒸汽機原理吧,蒸汽能量轉換成動力,就能推開木塞......”
餘宗群打斷林笑瑜:“木塞確實能被熱氣推出去,可怎麼確定木塞就能準確無誤的打中劉福來呢?”
“就這要問你的美女打手巴娜了。”林笑瑜對著法官說道,“餘宗群的身邊有兩名打手,都是身懷絕技的人,巴娜其中一個絕技就是木塞殺人。”
林笑瑜走到陪審團麵前,“四年前,在雲州茶商會上,巴娜就是用這種方法刺殺的雲州商會會長。大家都知道盆八人找過雲州商會會長,想拉攏會長,但被會長拒絕了,於是,盆八人就讓餘宗群乾掉會長。”
“小姑娘,沒有證據的話不要瞎說。”餘宗群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我當然有證據!”林笑瑜對著溫婉使了使眼色,溫婉點頭,拿上來一個檔案袋。
“這裡麵是雲州會長案的一些資料。裡麵有幾張照片,都是在會長遇害現場所拍,還有一張是會長屍體的細節照。”林笑瑜舉起照片,呈交給法官,“照片裡可以清楚的看見會長脖子上的銀針。”
一張是會長案發現場的照片,一張是劉福來案發現場的照片。法官接過去仔細對比起來:
就連兩根針插進去的位置都差不多......
“我們找過當時的目擊證人,把巴娜的照片拿給他們辨認,他們都說當時這個女人確實在茶展會上出現過,不僅是巴娜,就連餘宗群也在茶展會上出現過。有人甚至看見巴娜從雲州會長房間出來。”
法官點頭,問:“你怎麼確定目擊證人沒有認錯人?”
“巴娜從來不笑,總是穿著一身緊身黑色皮衣,很有辨識度。”
見法官點頭,林笑瑜又說道,“巴娜離開會長房間後,就聽見有人喊會長死了。當時就有人指認巴娜,巴娜迅速離開雲州,沒多久這件事就被壓下去了,出麵指認的人也消失了,嚇得其他證人不敢再出來作證。直到我們前去雲州取證時,雲州商會的人才央求我們一定要替會長伸冤。”
在場的人沉寂了,之後都齊刷刷的投給餘宗群刀子般的眼神。
“餘宗群應該是對劉福來說了什麼過激的話,劉福來很氣憤,用儘全身力量,在桌麵上摳了一個‘4’......”林笑瑜繼續說,然後看向餘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