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塵揉了揉眼角:“您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雪芹的姑娘?”
陸少文剛準備喝一口茶,聽到陸錦塵的話,陸少文把茶杯擱在了桌子上,“你說的是餘洋子吧!”
“餘洋子?”
陸少文點點頭,“她是餘宗群的二女兒。”
餘宗群的二女兒早就死了,這個餘洋子應該是餘宗群的養女。
陸錦塵問,“七叔是怎麼認識她的?”
“談不上認識,她隻是受人之托前來拜訪我。”
“誰之托?”
“一個二十年前的舊人。”
為什麼這麼多舊人?能不能不要用舊人代替?
陸錦塵認為陸少文在刻意回避什麼,而陸少文的目光卻很堅定地看著陸錦塵,陸錦塵判斷:七叔是不想把我牽扯進來嗎?二十年前...莫不是舊人跟爺爺有關?雪芹難道是為那幅畫而來??
既然不想說二十年前的事,那就說說陸薑的事吧!
“七嬸當初是為了保護你的心愛藏品才被歹人刺中了心臟......這些年七叔應該覺得虧欠七嬸才對,為什麼還要對陸薑如此冷淡?”
陸少文有點繃不住了,他努力地吞咽嗓子,平複後才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兄妹倆,小珍一直認為是我殺了她母親......”
“你為什麼不解釋?”
陸少文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做一個好父親,所以隻能對陸薑嚴格,我也是希望他能成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他能照顧好他妹妹.......”
“七嬸到底是怎麼死的?和餘洋子有關嗎?”
“有關,也無關!”
“......”陸錦塵看著陸少文:“我聽說當初林家爺爺滑下山崖時,七叔和爺爺也在現場.......”
陸少文點頭,“我們當時有三個人,就跟在林叔身後,林叔察覺到身後有人,又是荒無人煙的山路、夜色也漸黑,他擔心遇到山匪,所以加快了腳步.......”
“你們為什麼要不聲不響地跟著林家爺爺?”
“我們也是無意中遇見林叔的,林叔當初打探到《三友行旅圖》的下落,我們陸家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所以送消息的人不僅把消息賣給了林家,同時也賣給了我們陸家?”
“是!”
“那為什麼有人說林家爺爺的死和我們陸家有關?當初發生了什麼?林爺爺真是因為趕路太急、腳滑跌落山穀的嗎?”
“等我趕上他們時,林叔已經掉下去了,父親和他的朋友正往山下張望......我不相信林叔是被父親推下去的,但當時的場景真的很難不讓我懷疑.......”
“所以是你們把我爺爺推下去的對嗎?”林笑瑜推門而入。
陸錦塵趕緊站起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都聽見了。難怪你不讓我跟著一起來,把我支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爺爺對我爺爺下了手?”
“你在說什麼?”陸錦塵輕聲問道。
“七叔不可能冤枉自己的親生父親.......”林笑瑜咽了下嗓子:如果真是陸錦塵的爺爺害死了林孝瑜的爺爺,以後兩家可怎麼相處....我是像溫婉一樣嫁給了仇家的兒子嗎...
林笑瑜倔強地用袖口擦了把眼淚。
“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先回家!”陸錦塵牽起林笑瑜的手。
林笑瑜甩開陸錦塵的手走到陸少文麵前,“現在那副畫在哪?不都在冤枉是我爺爺偷了嗎?畫在哪?是不是在你們陸家?”
怎麼會這麼問?“陸家藏書樓裡的那副是仿品。”陸錦塵說道。
林笑瑜搖頭,“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幅畫離我們很近。也許...就是某些人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是不是?”林笑瑜盯著陸少文,陸少文避開她的目光。
陸少文欲言又止,沒有接話。
陸錦塵再次牽起林笑瑜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兩位爺爺是關係很好的密友,就算兩人不是密友,雙方都不會因為一幅畫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林笑瑜很早就在門外偷聽了,她聽到了關於《三友行旅圖》的失蹤經過,她知道爺爺並沒有偷換好友的畫,可這些人卻一直讓爺爺背著‘黑鍋’!
林笑瑜差點脫口而出:難說!
可現在的林笑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大腦簡單的林笑瑜了,經過一番琢磨,林笑瑜控製住了情緒,“也許是我多心了!我也希望這是個誤會!”
林笑瑜跟著陸錦塵回了家,一路上,林笑瑜都是望向窗外,和陸錦塵一句話也沒說,到家後也是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晚飯時陸錦塵敲開了書房的門,放下餐盤後,就把他的床褥搬了進來:“你睡臥室,我睡這裡!”
第二天,陸錦塵很準時等候在門口,仍舊像往常一樣送林笑瑜上學。林笑瑜想開口同陸錦塵說話,可憋了半天,算了,她再次把頭偏向了窗外。
回到偵探社,暗探們就把這幾日跟蹤溜食大的成果告訴了陸錦塵:“溜食大這幾日就是教會、店鋪、家,三點一線,沒什麼其他異常。”
“尹程呢?”
“他?情況就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