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放置好手推車,將木桶放回灶房。瓊娘和魏秀分彆回房清洗乾淨,才出來到堂廳。
一大屋子的人都已坐落整齊,正在等著倆人。看到這陣勢,瓊娘往裡邁的腿頓了頓。
魏爺看到兩人進入堂廳,連忙招呼二人趕緊坐下吃飯。食不言寢不語,再加上今天氣氛很古怪,
眾人一聲不吭默默的吃完午飯。
魏奶示意劉氏帶著雪芽整理桌肆清理廚房。
自己領著瓊娘進了東廂房。東廂房裡魏爺正坐在炕上抽著旱煙,神色籠罩在陰影中,看不清。
魏奶也坐上炕,拉著瓊娘也上了炕。
“瓊娘,巳時的時候,蘇家派來一個王媒婆,說是過來商議婚期……”魏奶神色凝重地盯著瓊娘。
“那阿爺阿奶如何回複的”瓊娘皺眉問道。
“你阿爺讓我拿出咱家的所有積蓄一共十兩,給那王媒婆商量把親事退掉。剩餘的十兩我們可以給他蘇家打欠條,就當是我們借他們家的,到時候按照利息我們一分不少的還回去……可是,無論我們怎麼說,那王媒婆就是不鬆口,堅持隻要人,不要錢。這就難辦了……”魏奶一臉為難的說道。
“阿爺,你如何看……”瓊娘深思片刻望向炕梢抽著旱煙的魏爺。
“叭~~叭~~”魏爺抽了兩口旱煙,在炕梢磕了磕煙槍上的煙灰,“我晌午托你們堂哥長庚去鎮上打聽了蘇家得情況……。”
“那長庚哥打聽到了什麼?蘇家到底想要如何?”瓊娘心急的連番追問。
魏爺拍了拍瓊娘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長庚回來說,蘇啟文現在纏綿病榻,入不敷出,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他娘聽信了一個遊方道士的話,寄所有希望給他衝喜……。”
“這蘇家真是不厚道,為救自家的兒子把彆人家女兒往火坑裡麵推……這說來說去都是劉氏貪財,要不然怎麼會攤上這一堆破事……”魏奶說著說著就氣不打一處來。
瓊娘拉著魏奶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然後轉頭問道“阿爺,如果蘇家不肯鬆口,我們該怎麼辦”
“我下午找你伯爺爺,他是村長,認識的人也多,請他幫忙找個合適的人再去蘇家說和說和,多少銀子我們也認……如果還是不行,我們隻能去縣衙說到說到了……”魏爺沉吟片刻出口說。
“瓊娘啊,放心,我們魏家就算砸鍋賣鐵也不能讓你掉火坑……”魏奶摸著瓊娘的頭疼惜的道。
瓊娘感到的緊緊抱著魏奶,眼眶裡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一種歸屬感親緣感油然而生。
這一世,既然成為你們的孫女,魏家的女兒,必然會承歡膝下,孝順你們終老。
瓊娘從東廂房出來,魏秀在院中石榴樹下抓耳撓腮的亂走,看到瓊娘連忙跳起來跑到跟前擔憂的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問大哥嫂子他們都不跟我說……”
瓊娘無意再給彆人增添煩惱,便不言不語。
魏秀見此更急了“你怎麼也跟個鋸嘴葫蘆一樣,一聲不吭,你們啊……是要急死我嘛……”。
“不讓你知道也是為你好……”瓊娘無奈的說。
“那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們說了才是對我好,不說是想讓我今晚睡不著覺嗎?……”魏秀愈發躁動不安。
瓊娘無奈隻得把前因後果講訴一遍給魏秀聽。
魏秀聽完之後和瓊娘麵麵相覷,長籲短歎。
兩個人坐在石榴樹下將這件事掰開了揉碎了,反反複複地想了一遍,最後也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最後一致決定風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將這件事先擱置下來。
倆人走到灶房將今天新買回來的四副豬下水仔仔細細用黃豆麵清洗乾淨,放入鍋中焯水,在拿出沁涼的井水過涼。最後放入醬香湯底中繼續悶煮兩個時辰。
直到天光四合,月朗星稀,才堪堪忙碌完畢,累的兩人直不起腰來。互相道聲晚安,便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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