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手指並攏,開啟宮家秘術,金眸閃爍,右手一揮,場景重現。
十名穿著黑西裝的人坐在包間裡,像是慶祝什麼一樣,舉起酒杯一杯接著一杯。
此時一名背著吉他,戴著黑色口罩的黑發男人推門而入,眼神單純地問道:“請問你們需要助興嗎?”
站在門口的光頭狐疑地盯著他,“既然來助興的,還帶什麼口罩?”
說完,他想要扯下來人的口罩,卻被其撂翻在地。
男人手背後將房門鎖上,從身後的吉他裡抽出利刃將擋在麵前的光頭劃破肚皮,嘴裡念動口訣,一道金光籠罩這裡,讓外麵的人察覺不到裡麵的動靜。
一時之間,血光四濺。
其餘人見狀,露出凶相,雙手幻化成利爪向他撲去。
寡不敵眾,男人逐漸敗下陣來,白色襯衣上布滿血痕,口罩也被鮮血濡濕,看來傷勢不輕。
不過其他腹鼠也不好過,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疼的在地上嗷嗷叫。
白衣男人撐住最後一口氣,殺掉最後一個敵人,狼狽逃走。
後麵劉遠與林警官同時出現在這裡。
林警官趁人類警察還沒來,與劉遠聯手改造案發現場,將破碎的殘肢重新縫合,造成他們吃了致幻劑的假象。
宮澤看完整個過程,扶額深思,他蹲在地上嗅著氣味,發現一絲異樣的氣味,跟那個女警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
果然妖界的氣味是無法被掩蓋住的。
“咯噔...咯噔……”有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宮澤掐訣消失不見。
午夜時分,一輛黑色機車停在九林警察局門口。
一名女同事與林薇並肩走著,看到門口站立的人,立馬露出姨母笑來,“小薇,好福氣,有這麼帥的男朋友來接你下班。”
林薇一把摟住來人的肩膀,“小園,你錯了,這是我家老幺林韻。”
“對不起,我搞錯了。”女同事尷尬離開。
林韻甩開大姐的手,“五姐來了,要不然我才不會接你。”
說完,他跨上機車。
林薇坐在他的身後,緊緊地環住他的腰,“小韻,你昨晚是不是去了宮家的金池?”
林韻身子一顫,心虛地問,“你怎麼知道?”
“你在案發現場留了那麼多血跡,我猜你受傷肯定很重,如果沒去金池,你的傷痕怎麼會消失不見?”林薇掀開他的衣袖,確實沒有一處傷疤。
“大姐,不愧是警察,太敏銳了。”林韻不敢再多說了。
隻見林薇眼神黯淡,“小韻,千萬不要跟宮家來往,不要忘了二妹是怎麼死的?”
林韻沉默不語。
兔猻一族被死去的神明賦予獵殺者的身份,專門除掉那些不守規則的妖類。
林家二姐在人間曆練的時候,慘遭毒手,渾身被齧齒類的動物咬傷,失血過多而死。
大姐帶著二姐的屍體去鼠族討要說法,誰知道倉鼠族長卻以證據不足推脫了責任。
“知道了。”林韻淡淡回複,心想自己不會跟宮家的人有任何交際。
一連幾個月過去,宮澤病了,他每日不僅臉紅心跳,難受焦躁,夜晚還失眠多夢,做的夢還是能讓人流鼻血的夢。
劉遠作為他的貼身秘書,實在看不下去宮澤每日渾渾噩噩的精神狀態,載著他去了自家叔叔開的中醫館。
老中醫手拿把掐,一下子就看出宮澤的病因。
“小夥子,你這是相思病啊,心病還得心藥醫。”
宮澤臉頰泛起一片紅暈,連連否認,“你...你個老頭,瞎說什麼。”
“小夥子,正值壯年,我能理解,但是心病也要治,否則會拖垮你的身子。”老中醫撫了一把白胡,招呼劉遠過來勸解他。
劉遠強忍住笑意,走到宮澤的麵前,“宮總,我叔叔看了幾百年的病了,他說的準沒錯,到底是哪家的閨秀,讓你如此牽腸掛肚?”
“那個人長的像林薇。”宮澤抬頭看到他偷笑了,便想捉弄一下。
劉遠笑容凝滯,立馬坐在他對麵,“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林警官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可彆妄想。”
宮澤無奈苦笑,“我說長得像,有說是一個人了嗎?”
“放心,不管這個人在天涯海角,我都會幫你找回來。”劉遠握緊小拳拳,發誓幫宮澤這個大忙。
“可是你不知道貓鼠向來不和,你卻要追一隻兔猻?”宮澤發現他是認真的,不由好奇發問。
劉遠笑著擺擺手,“宮總,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種族歧視啊,再說有仇的是你們倉鼠一族,我們田鼠無所謂啊。”
宮澤盯著滿臉不在乎的劉遠,想起田鼠一族逍遙散漫,同樣不服管教,但與腹鼠不同的是,他們從來不做壞事,所以跟其他種族相處穩定。
可他不同,二叔和七叔一家慘死,雖然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是有目擊鼠鼠看到是貓族曾出現在附近。
老爹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貓族殺害親人,所以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但是他絕不允許宮家人與貓族的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