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夜晚結束(1 / 2)

沒聽到回應,外麵的人輕輕推開了門,看到音羽純夏站在房間裡才鬆了口氣。

研磨擔心被父母聽到,小聲問道:“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開門?”

“啊,我……”音羽純夏仰著頭看他靠近,不知道要怎麼說,他根本不知道剛剛那段時間這個身體發生了什麼。

還好研磨替他解答了疑惑:“剛剛你突然說要回房間,又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隻叫我過一會兒再來找你……你沒事吧?”

音羽純夏悄悄鬆了口氣:聽起來隻是模擬了自己的行為方式一個人獨處了,應該是沒什麼的。

研磨的貓貓瞳盯著他,輕聲問道:“你今天很奇怪,不僅三點多突然跑來和我說要去京都,我說沒辦法後還一副很著急的樣子……雖然後來玩遊戲的時候似乎已經忘記了,但果然還是很奇怪。”

他微微低下身與音羽純夏的眼睛對視:“剛剛又是那個樣子,純夏,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音羽純夏連忙搖頭,他現在的這個身份是一個發育一般的初中生,身高隻到研磨的胸口,此時被湊近觀察,忍不住後仰躲閃:“沒有啦,研磨。你不要問了!”

他仗著自己身體的特殊情況,故意看起來很不高興地推開研磨:“我不想和你說話了,你快走吧,回去再睡一會兒。”

果然,研磨隻是看了他幾秒,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是轉身出去的時候輕輕反駁了一句:“我今天兩點早起,才不會浪費時間去睡覺,你才是應該多睡覺。”

音羽純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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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開始出現霞光,朦朧的初日還在漸醒未醒。

安室透靠在車邊,看著警車來來回回進出,從清水寺先後帶出了三個屍體。

他看著最後抬出來的那個白布下露出的一點金發,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奧瑪的時候。

那時候坐在波洛咖啡廳窗邊唉聲歎氣的金發少年,和看到食物後瞬間變臉一臉高興的樣子。

以及那時候他像是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堅持多活一段時間……”

安室透低了低眼睛。

那孩子,是想要繼續活下去的。

可是卻在他的眼皮下被人殺害了。

明明之前已經無意識發出了求助信號,可他在那之後這麼久,都沒能幫他解決掉威脅,甚至還讓他最終死於非命。

安室透又想起和奧瑪認識這段時間,他像是個沒有煩惱的孩子,每天都很快樂。

來咖啡廳的客人都很喜歡他,小梓小姐也像是有了一個親弟弟一樣,看到他的時候總會笑得很開心。

他給身邊所有人都帶來了快樂,是其他人的小太陽,但是他卻藏著一個秘密,並且一直被威脅著生命。

殺了奧瑪的是誰?為什麼要殺他?不管是調查到的資料和日常相處中,他都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還有,今天晚上,奧瑪為什麼要來這裡?他知不知道有人會在這裡殺害他?

而那個最可疑的家夥。

安室透看向那邊還有些混亂的警方,此時帶隊的是一個叫做綾小路文麿的警官,他皺著眉頭問著:“還沒找到嗎?他當時沒有說要去什麼地方嗎?”

“沒有……整個清水寺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人,電話也還是打不通。”

“還有兩個嫌疑人在外沒有抓捕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那邊的幾個人還在說著什麼,安室透已經把視線收了回來。

是的,那個鳥川正道失蹤了。

比起警察們擔心的,會不會是被犯人傷害之類的情況,他更懷疑那家夥和奧瑪的死有關……或許就是他,或者他的同夥乾的!

安室透眼神有點冰涼。

突然,手機響起,他抬手接通,電話裡是風見裕也的聲音:“降穀先生,您讓查的那個名叫鳥川正道的警部出事了。”

安室透一驚:“怎麼回事?”

風見裕也道:“今天早上,他被以殺人的罪名押往監獄了。”

“什麼?”即使是安室透也無法理解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作為殺人犯直接送到監獄?前期審查,法庭定罪,還有各種流程都沒有嗎。”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鳥川正道入獄的文件完全符合規定,所有紀錄都是完整的,但是接到的命令卻都找不到源頭。”

安室透眉頭緊皺,但還沒等他再細想,風見裕也又接著道:“更重要的是,降穀先生,那個鳥川正道在被押往監獄的路上消失了。”

“你說清楚,什麼叫消失了。”

手機中傳來風見裕也翻動資料的聲音:“當時鳥川正道很配合地上了車,但是在到達中轉地後,鳥川正道卻從車中消失了,而他們中間甚至沒有停過車。”

安室透咬了咬牙,居然被他逃跑了嗎。

他安靜站了一會兒,就當風見裕也忍不住喊他的時候,他突然問道:“鳥川正道作為殺人犯的罪狀指的是他殺害了誰?定罪證據是什麼?”

“……您之前讓我查過的留學生乙羽奧瑪。證據是一個有他指紋的匕首。”

乙羽奧瑪的身體都才剛剛被帶走,凶手卻已經走完了入獄的流程。

“還有彆的事嗎?”安室透捏了一下眉心,雖然不累,但似乎有些精神疲憊了。

風見裕也低聲道:“乙羽奧瑪的初步屍檢結果剛剛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