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晉心想項清不是有潔癖嗎，怎麼會願意坐公共長椅，不怕臟嗎？

項清說：“我聽雷鳴錘說你想設計一款刷數據的軟件係統上交國家。”

雷鳴錘是細狗的本名。

冬晉覺得細狗真是過分，不經過他的同意，便把開發係統的事告訴項清。

冬晉剛想對項清說“關你屁事”，這時讓他惱火的細狗打了電話過來。

他接過電話態度有些不友善地問：“你死在焦街了？”

細狗惱道：“你這什麼話。我好著呢，死不了。今天的事沒辦成，你得把錢退還給我。撈你的錢就算了。”

細狗這些話是試探，打算若聽到冬晉說要他賠償今晚被嚇到的精神損失費，他便打消要求退錢的計劃。

但冬晉什麼都沒說，隻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把錢轉了過來。

冬晉不想跟細狗糾結錢的事，打算改天再收拾細狗，現在要集中精力對付項清。

細狗看到微信上的轉賬，自語道：“我靠。這冬晉真的一點都沒被嚇到。若被嚇到，肯定會跟我要精神損失費。我當時都被嚇吐了。不愧是我曾經的老板，真有兩下子。”

項清等冬晉處理完細狗的事，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說說這個項目合作的事。”

冬晉摸著後腦勺，緩解自己麵對項清的不適：“大晚上的去哪裡聊，而且前麵兩次見麵，我們好像處得不是很愉快吧。”

“之前我們是有些誤會，但誤會是可以消除的。還是說你怕我？”

“我一個大男人會怕你？！”冬晉不能被激，隻要被激立馬會反駁對方：“你不就有點臭錢，住的房子大一點而已，我怕你乾嘛。”

“嗯，說得很好。”項清點點頭，翹起了二郎腿：“若我們能夠合作，嚴叔的事一筆勾銷。有我的話，他不敢再動你。”

冬晉不以為然：“不就是打他一拳，能有多嚴重。”

項清一臉對他刮目相看的表情：“聽戚哲說嚴叔一隻耳朵失聰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冬晉話語一落，彈幕提示：【由於宿主之前身體能量過多致幻，導致潛意識裡本能地控能，把身體絕大多數能量打入對方體內，導致對方耳朵失聰。】

冬晉：“......”

項清看向轎車，有些不耐地說：“冬晉，我的時間有限，耐心有限，給予你考慮的時間不多。”

冬晉摸了摸乾癟的肚皮：“我肚子餓了，能不能邊吃邊聊。”

“好。”項清起身走向轎車。

冬晉看似乖巧地跟在項清的身後，實則想看對方求著合作。

至於之前幻境裡去到半山彆墅會倒黴的事，冬晉想著隻要不去，應該沒事。

項清紳士地拉開車門示意冬晉先進去，之後再上車。

車上開著冷氣緩解了冬晉的緊張情緒。

他挪了挪屁股，想離項清遠一點，但又覺得做得太明顯不好，整個人很擰巴地坐立不安。

項清似沒察覺出他的異樣，問他：“想去哪裡吃？”

說到吃的，冬晉舔了舔嘴巴：“想吃燒烤，想吃路邊攤。”

他心想項清這種人潔癖又高傲，肯定不會去路邊攤。

沒想到項清居然帶他到最熱鬨的夜市吃最爆火的路邊攤，而且項清還坐在一旁熟悉地點烤肉。

冬晉一臉看怪胎的模樣看著項清。

“怎麼，不認識了。”

麵對這個問題，冬晉轉移話題道：“這裡四處都是燒烤，饞死我了。”

他走到老板的攤位拿上一個透明塑料袋，打算一會若吃多了，方便嘔吐到袋子裡。

烤肉上桌，冬晉狂吃了十串，袋子都打開了，卻發現沒有想嘔吐的征兆。

不過他不敢吃了，有些無聊地看著項清斯斯文文地吃著烤肉。

項清知道他在看自己，隻顧著吃烤肉沒看他，“想吃就繼續吃啊。”那句“你看我乾嘛”沒有說出口。

冬晉不悅道：“我也想吃，奈何吃多了會吐。”

“哦。”

看到項清又吃下一串烤肉後，冬晉忍不住問：“你剛才的意思是想私人購買我開發的軟件係統使用權？”

“軟件所有權和使用權都要。”項清沒有潔癖一般，拿起桌上的紙巾往嘴上擦。

“所有權也要？”冬晉激動地抗拒道：“一般隻出售使用權，所有權不賣。”

項清把紙巾丟到桌下一旁的垃圾簍裡，看向冬晉說：“使用權不值錢，最多幾十萬的價。所有權值錢。我給你五百萬。”

“五百萬就想買軟件所有權。”冬晉氣得差點噴口水：“等你買過去後，再轉賣幾次使用權，立馬就回本了。而我一次性買賣把軟件所有權賣了，再也不能出售使用權，我得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