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了夢子的鶴穀家,烏鷺也曾去看過——不過隻是些再平凡不過、醉生夢死的窩囊廢……為什麼能夠養育出這樣的人呢?
風吹過她們的臉頰,讓烏鷺回過神來。
一隻盤旋許久的鳥兒飛過窗外,終於得以停歇在水麵的樹枝上。
烏鷺聽見自己說:
“我知道了。”
……
回到空夜屋,忍了一路流口水的衝動的夢子跑到房間裡,喝掉一杯五條老師的血。
沒有辦法,雪鵺和烏鷺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而越強大的術師聞起來越香。
夢子不想在他們麵前露出貪婪的一麵。
五條知給她封存起來的備用血液冷冰冰的,沒有那麼新鮮,也沒有親口咬破皮膚吮吸時的那種快.感……
但偶爾吃點毛豆生奶油味的刨冰也不錯。
等到太陽落下的時候,夢子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花圃。
離開平安京的醫師似乎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傳回來的信件總是斷斷續續,一直沒有找到青色的彼岸花。
不過他給夢子寄來了自己的手稿。
這樣一個人的時候,除了吹笛子和練習咒術,夢子也可以選擇[研究醫術]和[培育青色的彼岸花]了。
目光落在花圃上幾秒,相關的訊息彈了出來:
[你培育的種子似乎已經死掉了……]
[你培育的種子有些乾枯。]
[你培育出了一株豌豆。]
[你培育出了一株青色的豌豆。]
“……”
至、至少這次長出了豌豆……!
夢子熟練地給乾枯的種子澆水,又移除了失敗品。
這種事情已經要習慣了。
絕對不是因為玩家是植物殺手,而是青色彼岸花是隱藏物品的原因……
她冷靜地摘下豌豆和青色的豌豆,放在五條知的零食碗裡蓋上蓋子,決定讓五條老師來吃掉這些不明物種。
想了想,夢子又加了個保存新鮮度的咒術。
好……這樣就可以了。
她真是個貼心的弟子。
“咦?”
頭頂傳來一道含著笑的聲音。
“這次要吃的是蔬菜耶?”
夢子的後頸被他說話的氣息吹拂著,不由縮起肩膀,下意識回頭:“老師?”
“嗯。”
白色的發絲被繃帶向上壓住,眼睛蒙起來的青年抬起夢子的下巴,拇指戳了下她還沒有變回去的尖牙。
隻露出鼻子和嘴唇的臉上,唇角勾起:
“看來晚了一點呢……夢子已經吃飽了嗎。”
“嗯……”
雖然已經沒有進食的需求,但被肉質的指腹輕刮著牙齒,還是讓她微微擰起眉,有點敏感地抖了一下。
“這樣很難受哦。”
五條知笑了笑,鬆開了她的牙齒,又用手指勾下蒙眼的繃帶。
然後捧起夢子的臉頰,親了上來。
“……唔……”
和平時悠閒又散漫的樣子不一樣,他主動的親吻總是充滿了侵略性。
舌頭伸到嘴裡以後,吞咽都變得困難起來。
想要退開一點喘氣,也會被追過來繼續。
“今天好累……夢子不要躲我嘛。”
發絲垂落在眉毛和額前的五條老師看起來就像是同齡人一樣,低聲說話的時候總有種甜甜的感覺。
月光落在他白色的發絲上,就像是牛奶一樣。
視線相對的時候,他又微笑著湊過來,輕輕親了下夢子的臉頰。
“可是,會有點呼吸不了。”
夢子說:“你也不能總是舔我的牙齒。我會想咬下去的。”
“哎、那樣會很痛吧?我又不能在親你的時候用無下限。”
五條知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發絲,露出苦惱的表情,眼睛卻彎了彎:“要不,夢子把舌頭伸出來?”
這種難為情的要求,真虧他能提出來。
不過夢子也很喜歡他捉弄人的表情。
她湊上去,在五條知帶笑的目光中,輕輕舔了下他的嘴唇,又在他反應過來後、舌尖追出來時退開。
紅色的眼睛在月光裡閃閃發亮。
“好啊。”
夢子的手輕輕按在五條老師的胸口,說。
“老師不許動,讓我來親你吧。”
五條知總是拒絕不了的。
“膽子真大。”
他輕笑了一聲。
“……可以喔。
“來款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