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曼聯所有者馬丁·愛德華茲這次的退場雖然不算愉快,但尚算體麵,明麵暗中伊恩都給了他足夠的金錢和其他方麵補償,因此他終於配合加速了球隊易主的過程,自己拍拍屁股去地中海旅遊。伊恩終於能夠名正言順地召開發布會回擊那些賊心不死的所謂“親人”。
但因為一些事情弗格森還在對他還在生氣,伊恩又心虛地一直待在牛津大學不敢回去,剛才那出戲碼,伊恩之前在電話裡試探地告訴對方計劃時,隻得到了一句高冷的嗯。
進入了球場的兩人各有重任,伊恩在收拾完造型後就被拉去簽字,拍照,簽字,拍照,到聽說讓他到前邊去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好幾秒才明白是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來了。
伊恩在心裡無聲地歎了口氣後打起了精神,這就是弗格森將來的另一個非親生兒子,他的“my boy”,將為曼聯奪取那麼多冠軍和榮譽。
但真正見到C羅時,看著他拿到那身7號球衣,該握手的伊恩還是短暫地恍神了一下,想起了另一個身著這身球衣的人,想起10歲那年見到的那雙橄欖綠的眼睛。
往事如流水,逝者不可追。
伊恩先回過神來,向C羅伸出了手,用英語和葡萄牙語先後說了一遍:“你好,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先生,歡迎你加入曼聯。”
另一隻手慢了幾秒才慌亂地伸過來握住他的,周圍的攝影機後發出微小的討論聲,伊恩隻以為是年輕的C羅有些緊張。
但他不知道,對方的緊張完全拜他所賜。從進來和伊恩對上視線的那刻起,C羅的心臟就像慌不擇路逃跑的小鹿般不規律地在胸膛中橫衝直撞。
他在葡萄牙成名之後見過許多美人和誘惑,但都能自律地克製住自己,卻偏偏在見到新俱樂部老板的時候控製不住心跳,隻能勉強繃住表情。
轉會之前C羅曾經了解過新俱樂部的情況,弗格森給了他很多承諾,提到俱樂部易主的時候這個老人話裡帶著點嗔怒的埋怨,卻又藏不住話裡話外的驕傲。
“不要在意那些媒體的風言風語,伊恩是我培養出來的最出色的孩子,他當然會全力支持我的一切,你不必有任何擔心,做好準備迎接曼聯,迎接英超,這就是你要做的所有事情。”
C羅曾在報紙上見過這張臉,但親眼見到的衝擊力是完全不一樣的,當伊恩轉過來臉對他微笑,當那雙澄澈透亮如星輝的藍眼睛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說漂亮顯得輕浮,說美麗顯得庸俗,他竟然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這種美。
從握手到那之後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裡都是模糊的,再怎麼回想都像隔著帶霧氣的磨砂玻璃看另一頭的景致,唯有那張臉,那雙眼睛是清晰的,像烙在了他心口,印在了腦海中。
身負球隊新老板、俱樂部新主席重任的伊恩卻不能放鬆,他示意曼聯的新聞官開始點不同媒體記者的名字,回答對方提出來的問題。
第一個被點中的居然是每日鏡報的記者,溫斯頓清了清嗓子,問出了和小報風格完全不同的問題:“請問主席您如何看待穆雷家族其他人對於您購入曼聯資金的來源的質疑?”
周圍的記者小聲竊竊私語以目示意著。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慫了嗎?不過鑒於這個問題確實也是所有人關心的問題之一,他們也隻是豎起了耳朵。
不管這些人如何想,伊恩沉聲念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發言稿:“我購買曼聯所用的資金全部來自我個人的投資所得,任何穆雷家族成員有疑問,隨時可以谘詢家族基金信托的負責公司,我也正著手出具公證。我是18歲成年才能拿回原本由王室代為保管的屬於公爵本人的固定資產,這些東西現在還在那裡,我隻檢查過一次,並沒有帶走。”
“綜上所述,曼聯是我的個人資產,而非某些人自以為的家族資產,如果今天之後還有人繼續發表不實言論的話,我會采取法律措施,讓造謠者付出應有的代價。”伊恩冷著臉做了總結。
下一個被點名的是本地的曼徹斯特晚報。雖然在站曼聯還是曼城的問題上態度曖昧,但至少這家報紙尚算正經,不算垃圾小報,記者問的問題也是從專業出發,“請問您入主曼聯後,對於提升球隊的成績和維護球隊的運營環境有什麼計劃?”
話筒又回到了伊恩唇形完美的嘴唇下:“第一,老特拉福德和卡靈頓訓練基地會得到全新的修繕重建,終極目標是將老特拉福德的座位量提升至10萬,卡靈頓全麵升級改造擴建,修繕費用由我名下的銀行支付,不需要進行貸款,另外周圍有大概2000平的土地將從我名下歸入曼聯,用於擴建和升級建造以曼聯為主題的酒店、遊樂園、商場主題街;第二,球隊的引援會得到我最大程度的支持,我會尊重球隊主帥弗格森爵士的意見進行合理引援,曼聯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球員加盟;第三,我會著手進行曼聯上下薪資架構的調整,並製定出一套完善的員工升職加薪考核要求和球員獎金、工資的動態平衡計劃,同樣的表現在新考核下會得到較原來高出1/5的薪水。”
伊恩話裡堪稱恐怖的數字引得記者議論紛紛。不到8萬坐席的老特拉福德已經是英超第一球場了,英格蘭國家球場都差夢劇場許多,現在他居然要繼續提高這個數字到世界第一的程度?後邊那些計劃更不用說,一樣代表了多達十億英鎊巨額的投入,這讓伊恩在眾人眼中越發金光閃閃了起來。
伊恩到底是有多天才,投資賺到了多少錢?
後續的采訪也都是點正經報紙的名字,在場的小報記者們居然也都安安靜靜的沒有提出異議。要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裡,隻是因為拒絕會招來小報的合謀報複,大肆宣揚、編造曼聯的負麵新聞罷了。
散場走出門的所有小報都圍堵上了溫斯頓,作為能被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點名的小報,對方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消息和交易。
“走走走,咱們去喝一杯,也給您慶功,這次的采訪回去,您恐怕就要升到管理層了,以後再想跟您搭話可不容易了。”
被恭維聲團團環繞的男人笑聲都高了幾分,卻謹慎地拒絕了邀約:“這是什麼話,不一定的事,彆笑話我了,我先回去把采訪記錄交了,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請諸位,到時候還請賞臉,哈哈哈......”
花團錦簇的熱鬨裡,隻有瓊斯冷淡地在一旁看著這些人蛇鼠一窩的離開。在這些時候,小報記者和大報紙涇渭分明,可惜他想要融入的集體不接受他,該屬於的群體他卻不屑一顧。
年輕人低頭看著自己的設備以及記的筆記。這些東西沒有什麼用處,就像他父親無數次斥責他的一樣,沒有讀者買太陽報的目的是來看這個,他們隻在乎三版頭版的女郎罩杯夠不夠大,露的夠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