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疑不定 即使這個人什麼也不說,她也……(1 / 2)

即使這個人什麼也不說,她也知道是誰派來的、有什麼目的,隻是可惜她以前怎就沒有看出,蕭垣這把戲竟是如此簡陋幼稚。

寧姝玉從門外收回目光,轉投至三樓廂房的某一間,方才那人的眼神便不斷向上瞟去,想來蕭垣本人此時也定在樓中,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沉思間寧姝玉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迅速轉過頭便和謝應昭四目相對,那人好像愣了一下,很快動作僵硬偏過頭去,舉止有些無措。

多年在東宮生活,令寧姝玉與人對視之後第一時間想的便是如何遮掩內心,正當她準備說些什麼來掩飾時卻陡然反應過來。

這裡並不是在東宮,她現在也非是絲毫不能出差錯的太子妃,她隻是個正值二八年華的小姑娘。

寧姝玉心中馬上起了些彆樣的心思,往謝應昭的方向跨了一步,順著他方才望去的方向看了兩眼問道:“看什麼呢謝世子?不然指一下好讓我也看看。”

身邊的人堪堪隻到他肩頭,於他而言沒有一點威脅,分明知道她是故意在調笑他,謝應昭還是依言回答:“你啊。”

“我?”寧姝玉一下子沒太懂,“我怎麼了?”

“方才是在看你。”謝應昭轉身笑意吟吟看著她,說出後半句,“我便是指出來了,寧小姐也是看不到的。”

寧姝玉狠狠皺起了秀眉,從前沒同謝應昭打過交道,這人怎麼這般無拘,莫不是個事事隨心而為的主?若是如此往後遇見了可是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能說出過分的話來。

寧姝玉正經起來,又認真問道:“謝世子方才怎麼會突然出現?”

“不過是恰好遇見,見小姐有危險便出手了。”似是怕人不信他又補上一句,“順迎茶樓的茶點向來是家中母親愛吃的,今日出行也是為此。”

“恰好遇見”算得上是寧姝玉上輩子最討厭的詞了,所有悲慘的日子皆是起源於同蕭垣那廝刻意設計的“恰好遇見”。

但謝應昭的理由實在充分,叫她拿不準是真是假。

不管怎麼說謝應昭也算是幫了她一回,寧姝玉大手一揮,讓順應樓小廝直接將所有茶點都打包一份送給謝世子。

寧姝玉想的是,若貿然送上信遠侯府,恐會莫名驚擾到侯夫人,倒不如直接交給謝應昭,既算還了人情又幫他完成了此行目的。

謝應昭看著她安排張口便要拒絕,寧姝玉看出其意,先一步伸出右手豎起掌心對著他,“千萬不要拒絕我,我可是早早便決定好了,這輩子絕不欠人情!”

隨即寧姝玉追去後廚不斷催促,看樣子是十分著急趕謝應昭回府,那句來不及說出口的拒絕最終還是被咽回肚子裡了。

寧府夫婦查賬的速度不算很快,直到寧姝玉拎著點心盒送謝應昭出門的時候,都還不見身影。

順迎茶樓三樓,一向隻有王公貴族才會訂下的廂房中,蕭垣陰沉著臉將窗戶推開一道縫,視線向下看去直直落在門外相交的兩人身上,寧姝玉正把點心盒交給謝應昭,做完這些毫不留戀轉身便走。

可謝應昭卻是又站了半晌才拿著東西離開。

蕭垣合上窗,麵色更加不虞,一直侍立在桌邊的小廝見此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他的手指無規律的敲擊著檀木桌麵,語氣中滿是不解:“管餘你說?今日這計謀為何會失敗呢?難道是做的還不夠隱秘?”

“殿下的計謀定然是不會出錯的,或許隻是時機不湊巧罷了,殿下不必記掛於心。”小廝見他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話馬上便多了起來。

“不對。”蕭垣搖搖頭,又自顧自說:“這時機已經是多次打探到的最合適的時間,非要說有什麼意外便隻有謝家那個世子了,他往日裡不是在馬場就是在樂坊,今日為何偏偏出現在此?”

“這……不如再派人出去打聽下?”

蕭垣還是搖頭,神色卻是已然平靜下來,“事情既已發生再去探聽便是浪費時間,謝應昭此人心思不在爭權奪位上,今日之事暫且算作是意外,待日後再重新尋個好機會同寧家小姐相遇。”

“殿下,七日之後城郊會辦一場踏青遊,城中許多小姐都會去,說不定那會是一個機會。”

短暫沉默之後蕭垣出聲:“你先把這個日子給記下來,到時候提醒本殿下。”

“是,殿下。”二人繼續待在廂房中,靜等寧姝玉離開後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