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楚暮的手指白嫩,在水下顯得模糊而誘人,他的膝蓋靠在浴缸壁上,泛著薄粉色。
洗手間的燈恢複了正常,光芒籠罩在楚暮的身上,給他原本雪白的肌膚又渡了一層光芒,視線越發的清晰。
他的眸眼含著水光,低頭臉紅透了,水影隨著手中律動緩慢地浮動。
楚暮自己做這樣的事卻沒有半分的低俗感,反而有一種笨拙的青澀感。
就連小楚暮都很白嫩可愛。
秦沉蹙著眉,低眸看著楚暮的手,一時間怔住了。
眼前的人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和他的楚暮一模一樣,在恍惚間,秦沉仿佛透過他看到了楚暮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秦沉抬手,眼底泛著焦急和驚訝,他的手掌托上了楚暮的下巴。
秦沉一字一頓,森冷的聲音含著一絲顫抖,問道:“彆弄了。我問你……你是楚暮,是不是?”
楚暮的腦袋發昏,連秦沉說的話都聽得不真切。
他以為秦沉在旁邊嘲笑他,不僅笑話他的小楚暮小,還問他是不是陽.痿。
楚暮蹙眉,抬手拍了下秦沉的手,卻可惜沒推開,他瞪圓了眼睛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是!”
你是你是!
你才是陽.痿!
秦沉的眸底閃過一絲失落,他鬆開了不省人事的楚暮,掐上楚暮的下巴,將一粒藥片塞進楚暮的嘴裡。
“唔。”楚暮被迫咽了顆白色藥片,藥苦的讓他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唔,什麼呀……”
楚暮現在被下了藥,人還不清醒,回答的話也就不能算數。
等他清醒後再問一遍。
秦沉偏執地想著,將浴缸的水調成溫水模式,將一片白色的浴巾扯下扔在了楚暮的頭上。
秦沉背靠在洗手台前,目光陰鷙地盯著楚暮,心中充斥著不甘和戾氣。
楚暮吞了那片藥後,明顯感覺沒有沒有那麼難受了,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草草地洗了下,就用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
他迷糊地躺倒在大床上,視線迷蒙不清,沒發覺秦沉是怎麼時候走的。
他的睫毛撲閃幾下,天花板上的燈光在浮動,他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
楚暮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又回到了那片碧藍寧靜的海岸。那天天氣不錯,秦沉捧著漂亮的花在等他。
可畫麵一轉,他又夢到了自己的腳踝上被扣上了粗長的枷鎖。
在昏暗氤氳的房間裡,秦沉癡迷地吻著他的耳垂,輕聲呢喃著:“暮暮,謝謝你,是你拯救了我。 ”
楚暮怎麼逃都逃不開。
他想跑,卻被秦沉扯著腳踝上的鏈條再次拖回來。
等他終於離開秦沉之後。
他換了個身份回歸遊戲,卻又再次被秦沉逮住,秦沉的眼神很可怕。
秦沉掐著他的下巴,聲音冷的讓人膽寒,質問著他:“我知道,你其實就是楚暮……”
楚暮瞬間抖著肩膀,瞬間就被嚇醒了。
他坐起身來,神色慌張地大喘著粗氣,昨晚的記憶瞬間在他的腦海中倒映了一遍。
他昨天晚上被下了藥,秦沉想套他的話,好在他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但是他好像當著秦沉的麵……
啊啊啊啊啊啊!
楚暮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浴巾,臉瞬間紅透了下,他在床上站了起來。
阿白也跟著醒了,搖著尾巴,仰頭關心著主人,“汪!”
楚暮低頭看了眼阿白,懊惱地倒跪在了床上,他現在非常後悔。
“阿白你昨天怎麼不攔著我點啊……”
他在床上心如死灰地打了兩個滾。
阿白熱情地上舔舔主人的腳背,不時用柔軟的頭蹭蹭。
它全身毛絨絨的,鈴鐺在它的奔跑間跟著發出輕響。
楚暮看著天花板發呆,呆滯地嘟囔著,“阿白,你的鈴鐺好吵呀。”
阿白歪頭,在原地打圈轉著,卻始終看不見自己的脖子上的鈴鐺。
……
到了夜裡。
楚暮起身準備去值班了,他回眸隨意地瞥了眼桌上的電子鬨鐘,上麵的時間是3月26日淩晨1點。
楚暮的目光一怔。
今天明明已經是27號的淩晨了。
怎麼時間還停留在昨天…… ?
楚暮用手拍了拍時鐘,覺得不太對勁,嘀咕了一聲,“鬨鐘不會壞了吧。”
他沒多在意,隨手戴上通訊耳機,通訊耳機不一會就閃爍起紅色的光芒,對麵隨即傳來救援總部的通訊。
“工號2883陳小暮,來救援總部一趟。”
“工號2883陳小暮,來救援總部一趟。”
對講機的通訊重複了兩遍,楚暮按了下按鈕,“收到,收到。”
自他在輪船上就職以來,總部就從來沒叫過他,今天怎麼會突然讓他去總部。
楚暮心裡覺得奇怪,隨即牽著阿白來到了救援巡邏總部。
他敲了敲救援隊長的辦公室的門。
“進。”
楚暮推開房門,隻見陸彭正坐在辦公桌前,一臉古怪地盯著楚暮上下打量。
“隊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楚暮問。
陸彭先看了眼外觀凶殘的藏獒。
他的身形坐直,雙手撐著下巴,清了清嗓子,“你來辦公室談話還帶狗進來乾什麼,讓它去外麵等著。”
楚暮低頭看向阿白,“啊?”
阿白無辜的仰頭,狗尾巴都不搖了,它的頭蹭了蹭楚暮的腿,明顯不想離開他。
楚暮心軟,他揉著阿白胖乎乎的頭,對陸彭說道,“它不咬人,很聽話的。”
陸彭瞥了兩眼阿白的狗項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正聲道,“你是來工作的還是來遛狗的?工作的時候就要專注,牽著狗來工作算怎麼回事?”
阿白無辜地嗚了一聲,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