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眼珠子一轉,倒是想到了從前的某些流言,在鈕祜祿氏進門時,這位出身滿洲大姓的格格確實引起不少人關注,說是光有滿洲大姓實則是個破落戶,三生有幸才進了雍王府,隻是後來實在不得寵才少了關注。
他聽說鈕祜祿氏父兄皆是白身,既然如此,若是讓鈕祜祿氏的父兄跟阿瑪不喜之人綁定在一起就好了。
說起鈕祜祿氏,弘時就想起了先前站隊八叔的鈕祜祿阿靈阿,這人是阿瑪的親姨父,雖說現在已經病逝了,可他曾經做過的事是一直讓阿瑪耿耿於懷的。
他死了,阿瑪沒法收拾他,但他兒子還在啊,而且跟弘曆生母是同個姓氏,這事就好辦了。
弘時笑了笑,打算搭個手將鈕祜祿氏的父兄和阿靈阿的兒子綁上同一艘船,想來鈕祜祿氏的父兄好不容易有了擺脫白身的機會,一定不會放棄的,而阿靈阿的兒子知道鈕祜祿氏的父兄跟雍王府關係頗近,一定會親上加親的。
至於弘曆這裡,他是擅長讀書,可也得讓阿瑪看到才行。
在弘曆剛坐下時,夫子還沒來得及表揚幾句,弘時就立馬拎起一旁犯困的弘晝,“五弟,該你了。”
弘晝被三哥一抖,眼睛透著一種天真的茫然,正好此時胤禛順道過來看看自己兒子書讀的怎麼樣,一看見小兒子無所事事,青筋暴起,“弘晝,你放學後給爺站著。”
弘晝立馬苦著一張臉,“阿瑪!”
弘曆原本頗為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淡下來,他心裡有些憋屈,也不知道三哥怎麼回事,突然就叫起五弟了,剛好讓阿瑪錯過他表現的機會。
不過,說不定這隻是一個巧合,下次他就能讓阿瑪看到他了。
弘曆暗暗下定決心,殊不知他那位好三哥已經決定當定了這個胡攪蠻纏之人,他在上書房這期間怕是有一段時日不得安生了。
……
養好身子後再懷子嗣果然順利極了。
葉湘雅喝下安胎藥,看著四爺教訓完小兒子還十足生氣的模樣,有些好笑。
“弘晝年紀還小,您跟他氣就不值得了。”
胤禛恨鐵不成鋼,“他還小?爺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跟夫子對答如流了,他倒是好,整日顧著玩,沒個阿哥樣。”
“爺,這您就不對了,五阿哥確實是您最小的兒子,有前麵的兄長頂著,他喜歡玩也正常啊。”
說起彆的阿哥,胤禛更是搖頭,“弘時愚鈍,讀不進書,弘晝又不喜讀書,爺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作為一個阿瑪,他理所當然最重視長子,最寵愛幼子,唯獨中間的這個四子就缺乏他的關愛了,一並被他列入不擅讀書的行列,哪怕夫子事後在他麵前誇了幾句弘曆,可在他心裡,不過是夫子為了挽尊之言,畢竟他三個阿哥都交給夫子教導,但偏偏三個都不學好,夫子隻是在中間挑一個不好不壞的來掩飾罷了。
葉湘雅笑了笑,“等妾身和爺的孩子生下來後,爺可不要凶這孩子。”
“爺那是為他好!怎麼可能凶他。”胤禛頗為期待年氏腹中子嗣出生,皇阿瑪近些日子身子越發不好了,說不定哪日就駕崩了,等皇阿瑪駕崩後,不管他是成是敗,他都能空下來教導最小的孩子了。
但願這孩子是個阿哥,至於聰不聰明,胤禛想到他和年氏的結合,就將愚鈍這詞拋到腦後了,年氏狡猾的像隻小狐狸,怎會不聰慧。弘時和弘晝那都是隨了生母,而弘曆,胤禛對鈕祜祿氏沒多少印象,便不覺得鈕祜祿氏是個極聰明的。
“等孩子出生後,爺手把手教他,一定能教出一個像爺的阿哥。”胤禛現在不指望老大出息,也不指望兩個小的有本事,而仍在腹中的這個孩子,生母出身好,得他喜歡,承載他濃濃的希望,等出生後,若是培養順利,便是他膝下第一考慮的繼承人。